在他提笔写方剂的时候,七阿哥带着人出门去了。既然儿子没事,不要说早上朝,别的事情他也能放心去做了。
“快,拿我的衣裳来。”
“爷客气了,我也是孩子的母亲,照顾他是应当的。”姚语欣嘴巴上应着,眼睛已经看向了孩子,一脸的担忧。
墨香踌躇了会,点头道:“还是别自作主张的好,到底主子没叮咛。”
只是,眼瞅着天越来越黑,七阿哥的身影却一向没有呈现,这让屋里候着的几个丫环不由地焦急起来。
姚语欣像没闻声她话似的,走至王嬷嬷跟前,看了眼哭得面孔发红的小婴儿,方缓缓说道:“侧福晋说得那里话?且不说爷走之前交代了我,就是不交代,我也该来。再如何说,我也是孩子的母亲,疼他的心不比你少。”
“福晋!”七阿哥喊了一声,见姚语欣鬓发狼藉,行动仓促,晓得她是真的担忧,眼里不由闪过了一道暖意。他放开纳喇氏,走上前道:“福晋你来得恰好,我要上朝去了,弘曙这儿就费事你辛苦。”
连着三天,七阿哥都歇在了姚语欣处。明天是第四天,正院里的下人们风俗性地筹办好了饭菜,等待着七阿哥的到临。
姚语欣说道:“边走边说吧。福喜,爷是不是要去早朝了?太医来了吗?”
墨香叹口气道:“都这么晚了,爷应当不会来了。听主子的,上菜吧。”
七阿哥又回身对纳喇氏道:“先别哭,听秦太医如何说。”
她半睁着眼睛,本能地问道:“到卯时了?”
“回福晋的话,秦太医已经在了。爷要去早朝,又担忧小阿哥的环境,这才......”福喜追上姚语欣的步子,轻声解释道。
姚语欣“啪”合上老紫檀金饰匣子,说道:“爷说不准有别的甚么事,我们不消等了。清算清算先用饭。”
团体而言,姚语欣是一个适应性比较强的人,这跟她宿世的经历有关。遭受过波折的人,人活路上总会悟出些东西来。
这个早晨,因七阿哥不在,姚语欣反而多出了很多自在的时候。漫步,看书,床上瑜伽,沐浴,到最后,安然入梦。
纳喇氏噎了噎,强笑道:“我是怕福晋累着。”
七阿哥都发话了,你说秦太医还能不开方剂吗?
半夜,沉浸在好梦当中的姚语欣却蓦地被一股大力给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