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八福晋才开口说道:“这故事听着公然让人难受。我们女人,不管之前有多么好,只要没生孩子,那些好就都不会放在人家眼里了。女人莫非只能作为繁衍子嗣的东西?”
她沉默,姚语欣也跟着沉默。
康熙带着一大帮人南下,紫禁城里顷刻温馨了很多。
姚语欣幽幽说道:“那会儿在盛京时,我曾听乳母讲过一个故事。故事里的女子出身崇高,丰度出众,刚嫁出来时,夫家上高低下,没一个不对劲她的。但是跟着日子的一每天畴昔,夫家人开端对这个女子越来越不满了,只因她多年来未能替她的丈夫生下一儿半女。她的丈夫爱重她,底子不肯多纳侍妾,这个女报酬此还背负上了妒妇的名头,最后落得非常悲惨的了局。”
“啊?!”姚语欣一惊,回过神来,神采庞大地看了眼八福晋,道:“刚才听你说话,我俄然想起了一桩旧事。唉!到现在想想另有些唏嘘。”
“七嫂,七嫂!”八福晋看着俄然愣住的姚语欣,惊诧非常。
听着八福晋的这番话,姚语欣的眼睛里泛出了点点泪花。八福晋的话,真正说到了她的内内心。宿世的本身不就是如许吗?明显孝敬长辈体贴丈夫的事一件不落,只因生不出孩子,整小我就被别人通盘否定了。
八福晋闷声道:“我先前不是没动过近似的动机,只可惜被我们爷给拒了,说嫂子们个个都没去,捎上我算如何回事。我一想,也对,就熄了心机。”
姚语欣擦去泪花,长长地透了一口气道:“怀了孕,人也比畴前变很多愁善感了。你啊,也别想岔了,大家的环境分歧嘛。有的女子,即便没生孩子,还是过得挺好。不过像我们如许嫁进皇室来的,子嗣总归要紧,你说对不对?”
对这一句,八福晋当然同意,说道:“就是啊!”
他一番话说得心虚不已,十三阿哥却没有听出来,抬开端谨慎翼翼求证道:“四哥,额娘真会好吗?”
被如许一双充满信赖的眸子盯着,四阿哥再也抵挡不住,轻咳一声后稍稍挪开了视野,说道:“十三弟,不管如何,心中还是要有但愿。江南那边有很多着名的寺庙,比及了那边,我向皇阿玛求一求,让他准予我们去寺庙拜拜佛如何?”
若八福晋只是史乘上呈现过的一个名字,跟她毫无干系,那也就罢了。但是现在八福晋活生生地坐在她面前,两小我还成了朋友,想到本身的这个朋友今后会为子嗣吃尽苦头,她内心就翻滚得短长。
姚语欣恍然,说道:“依皇阿玛的性子,此次南巡必定不会是最后一次,我们等着就是。”
姚语欣安抚她:“我也想有机遇出京去转转。再有下次的话,我们不如求求太后。她白叟家心慈,说不定就允了呢。”
四阿哥晓得十三阿哥说的极有能够产生,却也知这会儿不是给弟弟增加思惟承担的时候,勉强笑道:“太病院里那么多太医,总有几个有真本领的。没准儿我们返来时,你额娘的身子骨有了转机呢。”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却让姚语欣如遭雷击,她的眼皮不受节制地跳动起来,就在这一刻,她猛地想起了一件有关八福晋的事。汗青上,八福晋是没有子嗣的!
人走的第二天,八福晋就上门来找姚语欣大吐苦水。她毕竟和八阿哥新婚不久,恰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丈夫俄然分开她几个月,要说难受也确切普通。
拿起茶杯喝了两口茶,她俄然对姚语欣肚子里的孩子感兴趣了:“七嫂,有身累不累?难受不难受?孩子在内里有没有动啊?”
“甚么旧事?七嫂说来听听。”八福晋完整没想到姚语欣的失态跟她有关,非常猎奇地刺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