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日二格格抱病的事却给她提了个醒,七阿哥不管对纳喇氏如何绝望,她所出的几个孩子,他还是心疼的。他能把儿子往正院里移,能拦着大女儿少往纳喇氏的院子里去,但唯独没动二格格。说到底,姚语欣觉着,还是七阿哥担忧孩子年幼,不忍心叫她早早离了亲娘。
唐嬷嬷一拍脑门道:“主子想得真殷勤,爷若晓得了,少不得也要夸您两句。”
“主子已叮咛人在门口候着了,只要爷一从宫里出来,会有人来报信的。”福喜回道。
“嬷嬷,爷是位慈父,二格格那边,我感觉还是要多上些心。你今儿也瞧见了,二格格生得有些薄弱不敷,我在想,要不要添个女医或是照顾孩子有经历的嬷嬷,也省的有个万一......”
一起同事两个月,七阿哥早见地了四阿哥的手腕,心中对他非常佩服,四阿哥只一招手,他便乖乖挪到了他身边。
姚语欣绝望地点头道:“没有。在慈宁宫里头的时候,我还悄悄问了四嫂,四嫂也说四哥没来信。”
七阿哥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应对。
再不喜好纳喇氏,孙女老是自家儿子的后,成嫔听完公然很体贴,细心问了问颠末,这才放心喝起了茶。
仿佛看出了姚语欣眼底的难以置信,成嫔加了句:“老七返来了,我也会和他提一提。你又要办理内宅,又要哺育弘倬他们,哪来那么多的精力?伉俪伉俪,没有只让老婆谅解丈夫的,丈夫也得谅解老婆。”
“额娘......”姚语欣面孔微微一红,忙摆手道:“额娘别这么夸说,我也只是做了我应当做的。纳喇氏害了我,但她几个孩子倒是无辜的,这点事理,我怎会不懂?”
话题转换得很快,姚语欣一时没反应过来,结巴道:“新人是年前......就进门吗?那爷......”
“谁说不是呢?”姚语欣走了两步,紧接着像是俄然想到了甚么,猛地一停脚步说道:“嬷嬷,你说给纳喇氏那边增加两小我手如何?”
四阿哥没有说话,但看他神采,较着是附和七阿哥的话的。
姚语欣惊呆了。她是晓得成嫔待她好的,但千万没想到会这么好,好得竟然能排到纳喇氏的几个孩子前头去,这太出人料想了有木有?
七阿哥重重点头道:“四哥说的是。我们大清要都是他如许的官,何谈社稷之威?”
“有备无患吧。”成嫔轻声道:“总比到时来不及要好。”
“嗯,你办事我放心。”姚语欣转头朝房里的几个大丫环道:“你们去各院告诉一声,爷返来了,一道去二门口迎一迎。”
十月二十,越往北走,气候越加酷寒。七阿哥奔驰在马背上,只感觉北风逼人,半日下来,身子都生硬了。
铺着厚厚羊绒毯子的马车里,四阿哥正端着茶盏喝茶,见七阿哥出去,他眼里闪过一丝笑,道:“风一吹,脑筋可复苏了?”
姚语欣笑了笑,要说她没存着唐嬷嬷说的心机,那是不成能的。她怜悯二格格不假,但最首要的还是不想给七阿哥怪她的机遇。
七贝勒府正院,福喜喜笑容开地冲姚语欣道:“福晋,爷办事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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