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神来的巧烟,仓猝进房间去找伊尔根觉罗氏。
伊尔根觉罗氏抢先拿起茶盏,走了两步跪下道:“请爷用茶。”
伊尔根觉罗氏的手已经在颤栗了,姚语欣却像刚刚才重视到她似的,说道:“来人,扶伊尔根觉罗格格下去歇息,身子不好,不来存候也无事。我不是个刻薄之人,等养好了身材再来敬茶吧。”说完也不给伊尔根觉罗氏开口的机遇,立即对着杨氏道:“杨格格,该你敬茶了。”
“这位姐姐是伊尔根觉罗格格身边服侍的吧?我是福晋院里的,唐嬷嬷叮咛我过来同格格说一声,爷今晚不来了,请格格早点安息。”
一前一掉队来的伉俪俩个,投在前者身上的目光鲜然要炽热很多。
“爷,时候差未几了,就让她们敬茶如何?”姚语欣并没有多去留意底下女人的动静,一开口便是让人敬茶。
传闻那位从南边来的杨格格就跟水做的普通,身姿娇弱,非常惹人顾恤。都城里的很多爷们就喜好这类调调,莫非七阿哥也是如此?
巧烟的脸上暴露了一丝不平之色,自家格格可不会比杨格格差到那里去。
“那丫头人呢?”
这一夜,有人一觉到天明,有人咬牙发狠难以成眠,也有人垂泪不竭,暗自神伤。
伊尔根觉罗氏眉一拧:“巧烟,你的端方呢?”
“你是谁?做事如何这般鲁莽?”
重新至尾,他都没有给过伊尔根觉罗氏一个眼神。
杨氏胆量小,却不是个笨拙的。还在感慨伊尔根觉罗氏要不利了,忽而就听到了自个儿的名字,慌得她忙从凳子上起来,毕恭毕敬叩首道:“妾请福晋用茶!”
“嗳。”巧烟仓促应了声,便奔了出去。不料,在门口处,她赶上了另一个仓促出去的丫头,好巧不巧地,两人撞在了一起。
“格格!格格!”
姚语欣接过茶轻抿一口,道:“既进了府,今后便好好服侍爷。爷夙来爱好守端方之人,归去后,你好生学习府中的端方,别到时出了事惹爷心烦。”
“甚么,竟到这个时候了?那爷......”伊尔根觉罗氏想到一道进门的杨氏,心中不由“格登”一下,忙道:“快,去探听探听爷的行迹。”
七阿哥撇过甚,和颜悦色地对姚语欣道:“我另有公事需求措置,府里的事劳福晋辛苦。”
“爷……你……”
“嗯,都饿了一天了,你们也吃一点。”
“妾谨遵福晋教诲。”见福晋对她的态度尚算不错,杨氏偷偷松了口气。
“她......人已走了。”
“对不住,对不住。”出去的丫环年约十四五岁,模样清秀洁净,见撞到了人,赶快连声报歉。
“是啊,格格,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比去了伊尔根觉罗格格那边强,您说是不是?”
七阿哥点了点头。
“福晋不必送我。”留下这一句,七阿哥衣摆一撩,大踏步朝外头去了。
“格格,大喜的日子,您快别哭了。”
巧烟径直跑到她跟前,颤抖着声音道:“格格,爷......爷去了福晋屋里......”
郭玲玲的头,略微向上抬了抬。
话音刚落,屋子里刹时静了静。李氏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七阿哥身边的姚语欣,接着,郭玲玲的目光也落在了姚语欣身上,最后是杨氏的......
“爷没去杨格格那边,爷去的是福晋的正院。这位姐姐,我还要去嬷嬷那儿复命,就反面你多说了。”小丫头行了个礼,不待巧烟回应,掉转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