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她和爷尚未洞过房,我不该该禁她的足,但她才进门就不把......”
比拟于破坏物件一事,姚语欣实在更讨厌伊尔根觉罗氏为泄私愤而惩罚下人的行动。但奴就是奴,她再看不惯,也没法用这个来由对伊尔根觉罗氏做出奖惩。
这一次,姚语欣倒是有话可说了:“爷,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我太在乎你的设法了?伊尔根觉罗格格一事上,能够获得你的附和,我真的很欢畅,也很感激,感激你对我如此信赖,真的。”
唐嬷嬷看她装胡涂,忍不住嘲笑出声:“格格也是贵女出身,端方礼节想必是学熟了的,那么奴婢代福晋问一问格格,您屋中的陈列是如何回事?想当初安插您这寓所,福晋也是花了老迈心机的。开了府库,挑出来的东西不说是代价连城,却也称得上是珍品宝贝了。如果放到普通人家,那些东西尽能够当传家宝了。格格说摔就摔,好大的场面!”
采梅花的丫头见李氏喜好,嘴边笑容更甚,眸子子一转便笑道:“对了格格,奴婢来的路上碰到一个熟悉的丫环,她奉告奴婢说,从伊尔根觉罗格格的屋里扫出了很多碎片。噢,另有,她还看到伊尔根觉罗格格身边的大丫环,捂着脸跑出了屋子。”
“我......只是一时无状,并非用心,望嬷嬷念在我初犯的份上,替我向福晋求讨情。今后,我再不犯了!”
唐嬷嬷神采冷酷,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格格不必多言。格格既犯下大错,受一些惩戒也是理所该当。不过福晋在奴婢来之前确切说了,格格您是初犯,府里的端方尚不熟谙,此番只稍作惩戒。”
帘子“唰”地被挑开,板着一张脸的唐嬷嬷现了身。
唐嬷嬷回到正院,一五一十地向姚语欣禀告了措置成果。
此时,这座院子里,一片欢声笑语。李氏和月如坐在廊下晒着太阳,三五个丫环环绕在两人身侧,剥瓜子的剥瓜子,谈笑话的谈笑话,氛围恰好。
七阿哥浑然不察她纠结的思路,扬着笑意道:“福晋,何必出来迎我?我们出来说话。”
唐嬷嬷寂然应道:“主子宽解,奴婢这便去往临波阁。”
贝勒府西院靠南的位置有一座精美新奇的天井,名汀兰苑,乃是李氏的寓所。
“嬷嬷,这事还得劳你走一遭。伊尔根觉罗氏接二连三地,太没个端方,你不必留面子给她。”姚语欣听着伊尔根觉罗氏又摔东西又打人的,明显不是个脾气好的,心下不免又生了两分不喜。
蓦地,外间响起来一阵脚步声,伊尔根觉罗氏展开眼,张口就斥:“甚么人,咋咋呼呼的,另有没有端方了?下去!自个儿扇......”
“福晋。”七阿哥打断姚语欣的话语,道:“你是内院的主子,措置侍妾是你的权力。伊尔根觉罗氏行事妄为,禁她的足非常该当,这和有没有洞过房毫无干系。”
见来的不是院子里的丫头,而是福晋身边的亲信嬷嬷,伊尔根觉罗氏不由地浑身一僵,推开为她按摩的丫头道:“不知嬷嬷带来了福晋的甚么叮咛?”
“爷,感谢你。”这个时候,姚语欣俄然有些词穷了。
说了几句体贴的话以后,姚语欣叮咛人去抱两个孩子。
唐嬷嬷笑道:“是该跟爷说一声。”说清楚了,爷才好晓得伊尔根觉罗格格的不敷啊!
和告白差未几的话,让七阿哥的神情刹时温和了下来,他张了张嘴,声音里既有欣喜又带着内疚:“福晋,实在我也......”。
“伊尔根觉罗格格安,传闻格格这儿出了事,福晋特地命奴婢来瞧上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