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语欣谙练地从奶娘手中接过孩子,细心瞧了瞧,道:“大外甥像你多一些,小外甥的长相嘛,依我看,像庄郡王。”
本来遵循太医算的日子,吉兰泰这一胎应是半个月以后出产,却不料初四早上起来竟然发明内裤底上呈现了血迹,接着就是阵痛。
宜妃此言一出,五阿哥脸皮颤栗,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比及丫环们听到喊声前来看个事及时,才发明五福晋身下的床单已经被血染了个透。
毕竟是生过一胎的人,吉兰泰天然明白这是要出产的征象,忙叫底下人去做好相干的筹办。
“开口!”宜妃大吼一声,望着五阿哥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你倒是会给刘佳氏找借口!如何,怕我惩办她?胤祺,你太令母妃绝望了!”
“说的你仿佛没有儿子似的!”吉兰泰内心欣喜,嘴上谦逊道:“一个奸刁的达哈苏就够叫我头疼的了,再添一个,今后的日子不消想也知,还不忙得焦头烂额啊!要我说,囡囡比儿子好,不闹人,和达哈苏还能凑成个好字。”
张太医吞了吞口水,他没想到小产对五福晋的打击会这么大。他再度走上前,将五福晋的手一翻,两指搭在了脉上。
耳听着儿子的诉说,宜妃越神采越来越丢脸。及至听到说五福晋再不能受孕的动静,她面前一黑,差点就要颠仆。
有谁会嫌儿子多?特别还是安康的嫡子。
吉兰泰捂着嘴巴直笑。
“我们爷也这么说。”吉兰泰的视野黏在蓝色的襁褓上,眼里数不尽的柔情:“这小子,可比他哥哥会闹腾。哭起来的时候,那嗓门亮得几近能掀翻屋顶。昨儿早晨,因为他,他阿玛愣是半宿没睡。”
“张太医,你如何出来了?福晋的环境如何?”五阿哥看到太医,又是惊奇又是焦心。
“太医,太医!”
姚语欣抛畴昔一记白眼:“表姐,你儿子在场呢,说话重视着点。”
姚语欣当即命人套好马车,往郡王府看望表姐。
折腾了大半天,吉兰泰安然生下一个儿子。因孩子已满九个月,生下来时一丝孱羸不显,喜得庄郡王手舞足蹈,眉花眼笑。
张太医随即仓促赶到,当他一看到五福晋的环境时,整张脸刹时唬得变了神采。这么多的血,除了小产,别无解释啊!
一个看上去像大丫环的人答道:“去请了,太医稍等半晌。”
“爷来了。”
延禧宫,宜妃处。
听到张太医的结论,五福晋双目立即变得赤红,从喉咙底里收回了一记凄厉的惨叫。
“好了,你下去开药吧。”五阿哥揉揉眉心,说不出的懊丧。
姚语欣很为吉兰泰感到欢畅:“人家是想生个儿子都困难,你却连着生儿子。表姐,我得恭喜你啊!作为女人,你的福分确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