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贞点头,“我是储秀宫兰朱紫,本日进宫倒是特来面见贞贵妃娘娘,不晓得娘娘可在宫中?”
到时候便是贞贵妃是内定的皇后娘娘了,怕是宫里也要起些波澜,更何况新进宫嫔具是万岁爷和康慈皇贵太妃亲身遴选的,一入宫便被怒斥,岂不是说万岁爷和皇贵太妃识人不明,到时候怕是贞贵妃娘娘直接获咎两尊大佛,反倒不美。
“无妨,我在家中也是惯有混闹的,些许路程算不得甚么,前面带路吧。”杏贞笑笑,瞥了安从云一眼。
“奴婢不是。”那嬷嬷闻言赶紧说道,却不料那少女已然不耐,摆摆手道:“好了好了,本宫出来歇息半晌,你们好都雅着兰朱紫,凡是有一点异动,立即拿下,按宫规措置。”说着一摆手,便往阁房去了。
看着在太阳下还气定神闲的杏贞,老嬷嬷沉吟半晌后招来一个小宫女,在她耳边说道:“你且去奉告兰朱紫,说是娘娘正在小睡,一时半会儿见不了她,请她往偏殿安息等待。”
恰是因为两民气中所想起了抵触,反倒叫杏贞有所曲解,今后高看贞贵妃很多,便是是以而来。
稍稍一晃,杏贞便已经回过神来,只见一个身穿湖水碧的宫女徐行走来,福身道:“奴婢见过朱紫,朱紫万福金安。”
安从云闻言倒是看了杏贞那看起来轻巧不敷一握的腰身一眼,到底没有说甚么,只是老诚恳实地在前面带路,一起上一边走一边向杏贞指导所过的路程,各处宫室的称呼等等,杏贞却都是保持一副淡然平和的模样,看不出喜怒的模样。
安从云内心便是一惊,这兰朱紫本年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竟然这般沉稳,如许大的太阳,便是本身这宫中白叟都忍不住感到一阵阵燥意,这兰朱紫竟然还能气定神闲的站在那,并且非是逼迫本身,那感受就好似她非是站在烈阳之下,而是站在湖心亭中普通,不但不见炎热,还能让人感到一阵清冷之意,的确可骇。
“有劳了。”杏贞当即朝那小宫女点点头,跟着她一同往那钟粹宫偏殿走去,约么半个时候的工夫,那贞贵妃方才醒过来,听闻老嬷嬷让人将杏贞请了出去,顿时不悦,皱起了眉头,但是想着那老嬷嬷乃是额娘亲身遴选筹办的,一时也不好说甚么,倒是将这一点压在了内心。
就如许,一行人来到了钟粹宫的宫门前。
钟粹宫为二进院,正门南向,名钟粹门,前院正殿即钟粹宫,黄琉璃瓦歇山式顶,前出廊,檐脊安设走兽五个,檐下施以单翘单昂五跴斗拱,彩绘苏式彩画。明间开门,次梢间为槛窗。
看了两眼,只见少女身边一名身穿青灰色宫装的老嬷嬷漫天皱纹,好似一朵盛开的菊花普通,皱起眉头,“娘娘,这兰朱紫果然如传言所说那般容颜姣好,这般看来也是风韵绰约,恐怕是娘娘今后大敌啊。”
“嬷嬷未免过分担忧了,那兰朱紫不太小门小户出身,现在更是仅为朱紫,与本宫可谓是天渊之别,更不要说本宫下个月便要册封为皇后,是这六宫之主,嬷嬷这本说未免太看得起那兰朱紫了吧。”
也是杏贞相差了,按着那贞贵妃的意义是要好好的给杏贞一个上马威,煞煞她的轻风,但是那老嬷嬷倒是想着本日杏贞初度入宫便前来存候,在礼法上没有半点错误,如果真的晒出个好歹来,怕是就要传出贞贵妃善妒的名声。
钟粹宫乃是本朝独一的皇太子所居的旧时宫殿,更是现在宫内位分最高,当今圣上咸丰帝的养母康慈皇贵太妃的寝宫,此中富丽天然不是储秀宫可比的,更不要说现在居住的乃是当朝贵妃,比之杏贞职位也不知高出多少,便是已经见过皇家高贵的杏贞也是忍不住晃了晃神,难怪那宫内妃嫔一个个都削尖了脑袋想要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