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静?甚么心静?”听到这话,咸丰倒是微微一愣,放开了杏贞,惊奇道。
“懿、懿朱紫?”咸丰忍不住叫唤出声来,张了张嘴想要问,你是不是妒忌了,却到底想到善妒是甚么罪名,倒是没能将这句话问出来。
只见储秀宫内的一方小巧的亭子里,映入视线的起首是一方淡色的纱帐,悄悄的吊挂在亭檐的琉璃瓦上,一阵夏风吹过,青色纱帐随风舞动,带来丝丝清冷。纱帐当中,一楠木雕就的贵妃榻悄悄的放着,杏贞一身豆绿色的旗装穿在身上,悄悄的靠在贵妃榻上,一只洁白的手掌悄悄的触地,一本法华经将掉将收的握在手心。
初夏的午后,虽说还不是隆冬时节,可这日头倒是半点不见温和,高高的落在空中,晒得那一个个宫人便是站在门口,也悄悄的挪动着脚步,往那点点阴凉沟里去,那储秀宫外的小院里,凡是想起一两声蝉鸣,却也愈发显得躁动起来。
任谁见到如许的场景,怕是都会忍不住被这夏季的一点清冷打动,被这躁动当中的一点清幽所吸引,更不要说那帷幔软榻之上的女子,肤如凝脂,一张樱桃小口轻吐芳香,是多么的夸姣夏季。
但是尚未走出两步,便感觉衣角仿佛被甚么东西挂住了普通,转头一看,却见杏贞用手攒这龙袍的一角,低着头,怯生生的不发一言,好似吃惊的小鹿普通,仅能依托的便只要这一点暖和。
看着发髻微微狼藉,虽说没有平常精美,却更多了几分人间炊火气味的杏贞,咸丰帝心头一动,赶紧伸手将杏贞扶起,笑道:“爱妃不必如此,是朕见爱妃睡得正香,想要多赏识一下这美人夏眠的美态,这才没有叫你起家,那边有失礼可言。”
而那边视野直直的看着矗立的松木,幽怨的好似空谷幽兰普通清冷的杏贞倒是仿佛被这三个字惊醒了普通,顿时回过神来,仿佛隔世普通赶紧将眼角一点水痕拭去,强笑道:“婢妾思虑其他,一时有些入迷,御前失礼,还请万岁爷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