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很温馨,一起上跪着很多主子。
此情此景谁诉。
靠在青缎软枕上,钮妃犹自气恼,听她这么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更加活力:“现在不比关外,即使是失贞,也不过是小事一桩,为着逢迎汉人,垂垂的也鼓起贞节大于天,你清明净白的人,凭甚么被她们嚼舌根子。”
坐在钮妃边上,安抚的拍拍她的手。
钮妃用护甲拨弄着漆盒里头的东西,跟传言一一对比,不由得心中一惊:“那边得来?”
顾夏听到是她的声音,回身用泪汪汪的双眸望着她,期盼道:“沈嬷嬷,如此也可?”
还没等她想好,第二日一大早,景仁宫的大门就被乾清宫的小寺人敲开,送出去一个清漆小木箱,并一个竹篮。
康熙东巡吉林,顾夏的日子该如何过,还如何过, 关着景仁宫的大门,乃至比昔日要清闲很多,还生出一种他永久不要返来的动机。
这位妃嫔今后念念不忘,将那白月光的平常物件收拢,日日对着堕泪,前些日子还大病一场,好悬有救返来。
后宫少了他这块香饽饽, 倒是安静安稳很多。大师都能坐在一处,打打叶子牌,吃点心喝茶谈天八卦,跟前些日子的斗鸡眼状况截然分歧。
彻夜睡得有些迟,立在廊下望着天上那一弦弯月,他走尚是月圆,几日的工夫就转了半轮。
这些男人常用物件,偏不是万岁爷爱好的款式,瞧着青涩稚嫩些,格外戳民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