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一时语塞,竟然无从辩驳太子这个听着确切是实足讲事理的说法,顿了半晌才摸索着道:“你肯定――随便哪一份都行?”

胤祺瞥了他一眼,把那镇纸抢过来塞进了袖子里头,领着贪狼快步出了东宫。外头已备好了马,两人一起奔了皇宫赶畴昔,快到了翊坤宫就见着内里明火执仗地围了一圈侍卫,胤祺微蹙了眉跳上马背,望着面前的阵仗低声道:“这是干甚么――至于就闹到这个境地么?”

任谁的额娘平白被侍卫围了起来,又有人上赶着往上泼脏水,内心头只怕都不会有多痛快。梁九功惯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一眼就看出这位向来心宽好性儿的五阿哥怕是动了真火了,言语里也没给那挑事的良妃留半点儿情面。目睹着胤祺的神采略略松动了些,才总算是暗自舒了口气,又摸索着把人往外头哄:“阿哥,里头再如何也是万岁爷的……咳,私事,咱也不好就这么硬闯出来,您说是不是?”

自作孽,不成活。梁九功跟在万岁爷身边这么些年,对这个良妃到底也没攒下半点儿的好印象。暗安闲心底里啐了一声,等着胤祺进了屋便悄悄合上了门,快步下去叫给吃惊的宜妃娘娘跟五阿哥熬安神汤去了。

胤祺也懒得理睬他,只是自个儿扯开了椅子坐下,顺手玩弄着桌上精美的玉石镇纸。太子绕了两圈儿见他不昂首,干脆一把将那镇纸抢了过来,一手扳着他的肩微挑了眉道:“皇阿玛不是叫你来问我话的么,你这是筹算自个儿直接编一套归去?”

太子萧洒地挥了挥手,表情大好地给自个儿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正要给他也倒一杯,才俄然想起这个弟弟的身子碰不得酒,都走到了一半的酒壶绕了个弯,就又倒回了自个儿面前的杯子里。

太子低喃了一声缓缓坐下,摇了点头嘲笑一声,语气竟模糊透出了几分阴寒:“老八这是疯了还是傻了,他真就觉得把我斗倒了,皇阿玛能够考虑他来坐这个位子?他算是个甚么东西,就为了争这么点儿权势,可真是连脸面都不要了,堂堂大清宗室跟前明遗孽搅到一起――好得很,好得很……”

太久没听这个二哥用这么诚心耐烦的语气说过话了,胤祺带了些讶异地望向他,半晌才微蹙了眉道:“二哥,你这是――催我把江南从速给你吗?”

“生吃这东西干甚么,显摆你牙口好?”

胤祺给自家皇阿玛跟额娘请了安,还未及起家,已被康熙亲身扶了起来,又安抚地悄悄拍了拍他的背:“消消气儿,你额娘这儿好好的呢――可有哪儿不舒畅没有,要不要传个太医过来?”

太子猛地起了身,盯着他连珠炮似的接连诘问了几句。胤祺始终觉着提初春猎是为了叫朝中空虚好趁机反叛,却还向来没想过是为了叫统统人都躲出去,又觉着太子对这件事的态度仿佛前所未有的诡异,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回话,游移了半晌才低声道:“结论一时还没定下来,也没法就说必然是或不是――倒是你,不是一贯都说毫不管闲事儿的么,如何对这件事这么清楚?”

把满满的一杯酒一气儿饮尽,太子抹了把脸轻笑起来,又摇了点头低声道:“不怕你笑话,我到现在偶然候还能梦见那一回惊马的事儿――那是明珠捣的鬼吧?我当时实在太蠢,竟然都没看出来,还是厥后才渐渐反应过味儿来……”

太子蹙了眉茫然地盯了他半晌,才像是终究醒过神来似的,俄然点了点头不耐道:“晓得,不就是先等你家摘出来――你们家还用摘?皇阿玛如果能说你们家一个不字,我就把这镇纸生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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