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算是个主张。”康熙摸着下巴深思了一阵,却也感觉有几分事理,“朕转头找个机会,叫太医给他看一看。如果万一准了,依朕看他现在这活蹦乱跳的模样,只要及时延药医治,想来也来得及。”

“……”胤祺望着面前的康熙一时无语,只得抱恨默静坐了下去。父子俩都默契的不肯多提这件事,东拉西扯地胡侃了一阵,胤祺俄然想起明天的事来,随口道:“对了,不知二哥的病如何样了,要不要紧?”

直到出了寿康宫的大门,康熙的脸上仍然是带着笑意的。叮咛了梁九功摆驾东宫,本来积郁在心口的淤塞早已不着陈迹地消逝洁净,表情畅快不已,连这阴沉得几欲落雪的气候,都显得明朗敬爱了起来。

“皇阿玛——儿子还没读书呐!”胤祺捂着脑袋大声叫屈,康熙也是话已出辩才反应过来,天然不肯承认是自个儿理亏,愈发理直气壮地又拍了一巴掌:“那就给朕去念!就这么定了,明儿修习完骑射,就跟着别的阿哥们一块儿去尚书房!”

“二哥现在正生着病,身上必定难受得不成。皇阿玛不去看他,他一小我孤零零地在东宫里头,内心准定更难过……”

康熙这还是头一次被自家儿子不由分辩地推出屋子,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一时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臭小子竟然敢往外轰他,还敢把他的话说成是“有的没的”,真当自个儿不敢揍他不成?

纯粹通透,至情至性——得是如何的灵秀,才气造化给他这么一个儿子?

活蹦乱跳——胤祺忍不住脑补了一番康熙眼中的纳兰容若究竟是个甚么模样,不由得打了个颤抖,嘲笑着用力点了点头,毫不踌躇地大拍马屁道:“皇阿玛圣明,这主张实在万无一失。”

被胤祺的懂事知心日渐冲淡的那一份自责,俄然就又无声无息地蔓上心头——若不是这一次的火警,若不是这孩子福大命大地活了下来,他或许也会像他那位皇阿玛那样,一向的错下去罢……

现在赌的气,都是将来悔怨的时候赔的礼。胤祺内心头非常清楚,康熙要不了两天就会心软,到时候就会悔怨这一番冷着太子的行动。而他这个在皇阿玛负气的时候被挑中了用来作势的儿子,到时只怕也得跟着被卷在这一份悔意里头,一样没甚么好日子过。

胤祺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家暴成瘾又蛮不讲理的皇阿玛,张口结舌地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康熙大略也是感觉本身仿佛确切太不讲理了些,当即抬腿就走,毫不给这个永久固执于跟他讲理的臭小子半句叫屈的机遇:“依了你的意,朕去看太子就是了!明显就是兄友弟恭手足情深的功德儿,看看让你这臭小子一胡搅蛮缠,都成了些甚么四六不通的胡话……”

违逆犯上的臭小子站在门口,一本端庄地伸开双臂拦着他不准进屋,脸上带了几分淡淡的赤色,胸口快速地起伏着,眼里竟模糊显出些分歧适这个年纪的落寞伤感来。康熙内心头一颤,俄然就想通了几分——这孩子准也是想起了他自个儿畴昔抱病的时候,也是一样的难受,一样的孤单,眼睁睁地盼着瞅着,可就是盼不来皇阿玛见他……就像当年紫禁城外的粗陋草屋里,阿谁一度沉痾病笃的小阿哥一样。

“臭小子,和哪个主子学的,竟然也油嘴滑舌起来了?”康熙顺手照他脑袋上打了一巴掌,又一把按住了正蓄势跳起来抗议的儿子,开口时的语气竟显出几分对劲来:“不消喊了,你老祖宗又不在这儿,朕该打还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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