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回了外院,倒是有些悔怨,有了孩子是功德,他冲着李氏生机,只怕李氏会多想,四阿哥让苏培盛从库房中多选几样东西畴昔,也好安李氏的心。
宜绵不晓得如何才算得宠,但是想来她是得宠的吧,四阿哥在仲春的时候被指派了差事,要外出公干,至于甚么差事去了那里宜绵天然刺探不到,不过四阿哥在走之前,也接连三天到了她这里,又犒赏了很多好东西,除了字帖、棋谱等略带歹意的礼品,金饰、布料子和大件家具确是实在的好东西,一下子让宜绵的内库又丰富了很多。
“四阿哥啊,河南是黄河下流,每年受灾严峻,这里洪那边涝,有的处所干的颗粒无收,有的处所被大水淹的人流浪失所,交上来的赋税倒是有一半花在赈灾之上了,引得圣上对我们的功劳不满。这官银都该给河南留着,一半用来修高堤坝,一半用来赈灾。”
宜绵对了秋桃道:“好了,把脸上的笑收一收吧,昨日个十五福晋进了宫,待会儿便要去存候,只怕另有些风波呢。你们快些将那灯笼取下来。”
傍晚的时候,四阿哥又过来了,给她拿来了卫夫人的字帖,想来是嫌弃她字写的太丑,丢人。宜绵喜滋滋谢了恩,将帖子收好,卫夫人是大师,她的帖子可贵重了,这个固然不是本来,起码也是临摹地较好的,也不是凡品。
四阿哥的晚膳也是在芍药院顶用的,宜绵跟着四阿哥也算是见地了皇子的饮食标准,足足是她的两倍,并且质量上去了好几个层次,宜绵吃的欢畅,连添了两碗饭,有她的好胃口带着,四阿哥也多用了些,免不得又要消食。只是四阿哥今儿个教了大阿哥一上午功课,下午又给二阿哥发蒙,倒是没练字的表情了,叮咛苏培盛去外院拿了围棋过来,也不问宜绵会不会,便让她站劈面跟她对弈。
被世人期盼的四阿哥确切要回了,但是他返来的心不甘情不肯。河道管理是个大工程,特别是黄河,年年治,年年决堤,他本来是想要下大力好生整治一番,起码包管五年不出题目,只是等他到了河南,跟本地的官员筹议管理之策时,底子没人花心机听他如何管理,而是在吵着国库颁布的管理黄河的用度多少该花在河南。
“有甚么可筹议的?照着以往的常例不就是?”有人嘀咕道,不过不敢大声说出口,四阿哥神采乌青,非常能唬人。
“这是功德,你好生疗养着。我前头另有事,先走了。”四阿哥留下一句,就甩手走了。
李氏这才慢悠悠道:“耿格格是大选出去的,想来端方学的不差,瞧这福身做的,多都雅,我都看呆了。好了,起吧,记取你的身份,多行些端方事,下三滥的手腕少使些,免得给府中蒙羞。”
“爷也不难为你,如果端五做不好,过年给爷戴上也行。行了,安寝吧。”四阿哥笑道。
宜绵僵着脸笑道:“爷,这个我不会。”怕扫了四阿哥性子,让他拂袖而去,宜绵从速弥补道:“不过我会下象棋,并且下得好,连我阿玛都能赢。”
“看格格欢畅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您快喝口水。”秋蝶笑道。
钮钴禄氏便是在这个不好的时候进了府。
宜绵喝了水,表情也沉着下来了,虽说能出府,但是秋桃秋蝶两个最好不出去,要不然太较着,最好让刘三出去一趟,也要找好借口。隔日里,刘三便以出外给宜绵买书做借口出府。章嬷嬷对秋桃客气,又将能出府的事说了,便是替福晋给耿格格卖个好,天然不卡着刘三,叮咛一声让他早去早回便放他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