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mm姓甚么?但是满人?”姚氏笑道。她长得清清秀秀,生了十二阿哥的宗子,固然早殇了,但是十二阿哥怀旧,对她还是有些情分,在府中也有面子,这才被十二福晋安排接待别府的格格。
如果真记得昔日情分,在四福晋那大风雅方打个号召有何不成?没有打号召,不过是怕与小格格亲热,嫌弃丢了脸面,又与四福晋心中有隔阂。如果芳华表姐是十二福晋,是绝对不会犹疑的,则悦固然昔日也交好,只是不沾亲带故,相处光阴又短,到底交谊浅些。
因气候酷热,来做客的人也不久待,吃过饭说两句闲话便告别而去,宜绵又跟着福晋坐了马车归去。福晋和宜绵心中都藏着事,看着都有些苦衷重重的模样,两人略说了两句酬酢话,便杜口各自考虑各自的事。
宜绵刚一分开,十四福晋完颜氏便问道:“这是四嫂府中客岁出去的格格?”
十二阿哥原没感觉有甚么,只是看了富察氏脸上的神采,到悟出来了,他本想甩下一句:“我自比不得你们富察家权势显赫,又得圣宠,只是我便是再不得宠,大小也是个皇子,也容不得旁人看轻。”只是,他瞧着富察氏满脸的倦容,到底是不忍心,长叹口气,道:“我如何,你也是看得清楚的,我不如几个兄弟们文韬武略,大志壮志,又得皇阿玛看重,我是个无能又惫懒的性子,一心想过安逸日子,你如果过得惯被人轻视的日子,便好生跟家里说说,今后不要再来打搅我,如果过不惯,想追求繁华,我也禁止不得,只是今后别怪我对你无情。”
说着话,日头也升得老高,想来是不会再有人来,十二福晋便请了几位妯娌去正席上吃席面。那拉氏特地坐在十四福晋中间听她说话,只是十四福晋与八福晋两个却没再说三福晋的事,而是说些金饰衣服料子的闲话。
十四福晋晓得那拉氏不会对跟她说实话,轻声一笑,“也是,若不然四嫂也不会带她出门。”
那拉氏与妯娌们说了几句话,便对宜绵道:“我这里不消你服侍了,你也自去耍吧。”
两人别过,宜绵出了院子,就见姚格格等在方才分别的处所,见了宜绵也未几问,只笑了笑。
“我姓耿,是镶黄旗的。”宜绵答道。
宜绵心中想的清楚,却也很难对则悦冷心,因为约她到这里也是要花心机冒风险的。宜绵在四阿哥府中长进了很多,想清了状况,便做出打动的模样,但并不筹算跟则悦交心。
正席上了以后,格格这边才上菜,虽不如正席精美,但是也堆得满满铛铛,只是夏季里本就天热,看着满桌子油乎乎的东西,实在让人没胃口,宜绵捡了蔬菜吃了两口乱来着肚子,想着归去多吃点糕点。
过周岁的是十二阿哥的长女,生母是庶福晋李佳氏,因身份寒微,并不出来应酬,只在屋中带着孩子。宜绵跟在那拉氏身后,陪着她给十二阿哥长女送了生辰礼。因四阿哥府离得近,那拉氏是第一个到的,过了一会儿,十三福晋、十四福晋都过来了。这两位福晋宜绵都在德妃宫中见过,只是两人仿佛不认得她,与那拉氏酬酢着,目光中仿佛旁若无人,宜绵也不讨嫌,行过礼后,便站到一旁。
十二福晋一向笑着在一旁听着,仿佛与宜绵并不认得。
格格身份低,不能伶仃出府应酬,但是如果有主子带着,天然也能出来一趟。带了格格出来的,不止那拉氏一人,十二阿哥府中也专门给格格筹办了席面,福晋让宜绵自在活动,十二阿哥府中便有丫环领着宜绵去了格格们的宴席。宜绵带了秋蝶跟着这小丫环一起绕过了好几个院子,才在一处小院落停了。虽走得远,有些劳累,但是也能赏识下十二阿哥府上的安插,宜绵道不感觉有甚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