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药,练练五禽戏,陈氏一日里余暇时候多,最大的兴趣便是看着女儿一日日长大,教她叫阿玛额娘,牵着她走路,看到小小的人儿斗鸡斗狗忙得不亦乐乎,内心老是填的满满的。
陈氏听了这话,喜不自禁,“再没有比额娘更慈爱的长辈了,女孩儿碰到您都是有大福分的。”
宜绵在一旁看了,肚子里笑笑。屋子里的大丫环管着多嘴的小丫环,她这主子当得也轻巧,常日里也不操心揣摩事。当然,如果她揣摩了,普通的事情也能想通,毕竟多活了几年,也不是白活的。
宜绵拿过书,顺手一翻,看到竟然有《徐霞客纪行》,欣喜道:“这可真是打盹遇着枕头,我正愁无书可看了。多谢二姐了。”
马嬷嬷针线了得,有她教对孩子更好,陈氏便不再推让,“那就都听额娘的。宜绵,快些过来感谢玛姆,你可偏了玛姆得力的人。”
“晓得mm爱看杂书,我特地让丫环买了两本,mm看看可喜好?”二女人说着,递给宜绵两本书,都是纪行,更都雅的话本小说她也不敢买。
宜绵表示好,富察氏对劲地对陈氏道:“原觉得她玩性重必是不肯学的,不想却晓得长进。我屋里的马嬷嬷一名片绣的技术最是要得,便将她赐给三妞儿,别的读书也专门请个女先生。”
“你说的也有事理,虽说老迈这些年能赚些银子,到底我们家家底薄,今后用银子的处所还多,这发蒙,便交给你。至于马嬷嬷,她眼睛不好,现在我的针线她也做得少,便让她去教三妞儿。”
耿德金笑呵呵道:“别担忧,我在外务府现在有些门路,两个小的只会比大的更风景。”
雀儿吓得身子一缩,不敢再多说一句。
宜绵道:“二姐快别笑话我了,不过看些杂书罢了。”
陈氏既已大好,耿德金便厚赠了太医,选了谷旦接了老婆女儿一起回府。陈氏一回到家中,便从富察氏手中接过管家的重担。来往于高门大户,见到别人家女儿,特别是娘家侄女文静知礼,她更加感觉本身对女儿过分娇纵,如果将她养成了野丫头,倒是害了她,不免严格起来。
“多谢大姐,mm我不客气了。”宜绵从大女人手里拿过几方帕子,看着上面绣着的矫捷灵现的兰花,赞叹道:“大姐这兰花绣得可真好,绿得滴油,放佛真的普通。”
这半下午的,大姐过来做甚么?宜绵心中迷惑。她们姐妹间,常日串门子少,除了在尊好处存候的时候聊上两句,别的时候并未几交换。
大女人却不管宜绵的迷惑,轻声道一句“想必三mm另有事忙,大姐这便告别了”便带着丫环又走了。
大女人用帕子掩着嘴轻笑道:“三mm过奖了,我这不过雕虫小技,比不得mm自小得名师指导,绣活做得大气。”
所谓投桃报李,两个姐姐都对她示了好,宜绵天然也跟她娘提一提。陈氏又何必宜绵特地提示,女儿这儿一点儿风吹草动她都晓得的一清二楚。
富察氏走后,陈氏刮刮宜绵的小鼻子,“听你玛姆说的了吧,今后可不准那么调皮,女孩儿家家,就该文静。”
教养嬷嬷甚么的,听着就怪吓人的,宜绵天然不会凑上去,是以,她几近大半年都未见过大姐二姐,便是存候的时候,两人也是早早过来早早走,跟宜绵错开了时候。再见到,两人已经选秀完了。二女人因为长相差些,第一轮便被撂牌子了,倒是大女人,第二轮才被撂牌子。
二女人赶紧笑道:“三妹别客气,我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得了mm的好东西,天然要回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