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一愣,接而大笑道:“四阿哥是利落人,娘舅也不瞒你,刚才那家珍宝斋就是娘舅的私房,才开两年,铺中所用之人都完善经历,常常费事上身。四阿哥如果看中甚么,我让掌柜的拿出正品,毫不让四阿哥亏损。”
四阿哥举杯道:“那便祝李大人得偿所愿。”
“那里,那里,若不是有四阿哥的名头,偏僻之人如何能在京中安身。”李卫嘴里赶紧道,心中却赞叹,不愧是天皇贵渭,一万两的银票面前面不改色。他却不知,如果以往,四阿哥定不能如许安闲,只是此去江南,已见过巨款,再见便不希奇。
“他们就不怕碰到硬点子?”四阿哥问道。
四阿哥点头。隆科多刚才从铺中走出来,又对这些事甚是熟谙,四阿哥便猜到了,现在看隆科多毫不避讳,四阿哥心中微沉,这个老隆科多,傲慢之态,毫不讳饰。跟如许的人交好,可安妥?转而便一哂,他还能抉剔不成?若不是隆科多,他如何能得管理黄河的差事,若不是那差事,如何能入皇阿玛眼,进了户部?若不是进了户部,盐商那边、李卫那边,如何将白花花的银子奉上?
“那我就等着,有劳四阿哥了。”
四阿哥手握着茶杯,慢悠悠道:“如果失了手呢?”
隔了十多日,秋蝶低声对宜绵道:“格格,人都找好了,奴婢亲眼瞧了,都是不起眼又稳妥的人。这四人每人赏了100两,又得了20两的碎银子刺探动静,马全和瑞香那边也花了200,1000两只剩了一小半。”
主子穿戴不温馨吵架主子但是常事,正筹办进屋请功的隆科多部属立即止步,四阿哥眼角瞅见了,给苏培盛一个赞成的眼神,跨步向前。
看隆科多戏耍他以后又放声大笑,四阿哥公开里握紧了手,嘴里却道:“娘舅可别小瞧了我,胤禛虽是个不解风情之人,但是那铺中的小二却不是个傻的,娘舅稍等,我这就是去买两件过来,如果娘舅瞧得上,待我转赠给才子。”
李卫赶紧恭送四阿哥出门,虽四阿哥没说要不要他的胭脂水粉,但是李卫还是立即赶到铺中,让掌柜的筹办几份上好的送到四阿哥府中。
楚天香内,李卫举杯对四阿哥道:“这杯祝四阿哥随扈返来。”说完一饮而尽。
店小二弓着身子,话说得却不客气,“客长,买东西之前小的就跟您说清楚了,买定离手,概不退还,莫说您跟庄亲王有亲,便是庄亲王本人来了,这银子也是不能退的。”
“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看给阿哥拿的甚么靴子,这气候还不给爷捂了一脚的汗。”苏培盛说着,又提了两脚,焦进朝顺势滚远,嘴里告饶,“四阿哥饶命,主子这就回府拿双薄的靴子过来给阿哥换脚。”
那主顾却撸了袖子要打人,“说清楚了?你说这瓶子是宋朝御窑产的,我才出了一千两买下,可这是个假货,顶多值五两银子,你骗大爷,谨慎大爷抽死你。”
“失手也无妨,背后有人,都是皇亲国戚的,到时候请背后之人出面去赔罪,也是无妨。”
看秋蝶有些懊丧,宜绵安抚道:“晓得了也不打紧,这些人都是摆在明处的,今后你渐渐留意,找两个放在暗处的。我们也不害人,不过自保罢了,想必福晋也容得下。”
琉璃厂中册本古玩甚多,但是东西整齐不起,有的人胡乱要价,欺哄主顾花银子买假货。四阿哥刚走进,便看到有人在珍品斋前肇事。
李卫可不在乎四阿哥话少,这位祖宗能约出来已经是给他面子了。李卫又道:“四阿哥能与圣上同游江南,实在让人恋慕。我李卫如果有生之年也能随扈圣上,此生不枉了。”四阿哥是皇子,随扈都要隆恩,李卫如许的官员,不官居要品,深得帝心,更是不成能。此次朝廷上随扈官员,便是文渊阁大学士李光地,因其学问赅博,又曾管理永定河水道才气同业。李卫此话,但是道尽贰心中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