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并不在京中长大,穿衣打扮措告别事像个汉人女子,连脚都裹了点,虽不是三寸弓足,但是比平凡人小很多,说话娇声娇气,口里称“妾”,这做派四阿哥一开端不是很适应,只是过了几日,便感觉别有一番风情,听多了能让人骨头酥。
四阿哥用过饭,便去了书房,这边年氏也关了院门,对怜花道:“本来在府外听到她受宠,我只当个笑话,觉得她是个笨拙的,被那拉氏随便玩弄着,现在看,倒是小瞧了她,能惹得那拉氏顾忌要毁她名声,她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你挑几样不值钱的东西,待会儿我去请罪。”“请罪”两字,年氏是咬着牙说的,明显是非常不甘心的,只是四阿哥提了一句,她不敢违背罢了。
“因服侍的人多,我的院子倒有些小,传闻耿格格的院子不小,又有个小厨房,倒是和我情意,不知耿格格可愿割爱,与我换个院子?”
宜绵对劲地点头。
怜花低了头惭愧道:“奴婢们初来乍到,并不晓得环境,只是听人说芍药院大一些,才想着换到芍药院。请耿格格勿怪。”
看宜绵悠闲坐下,那拉氏看了她一眼,笑道:“耿格格来得早,恰好有件事要跟你说,昨日里年侧福晋跟我说,她的院子小了,想要挪到你的芍药院,她说的有理有据,我也不好推让,还要耿格格亲身跟年侧福晋参议了。”
四阿哥挑眉看了一眼在一旁发楞的宜绵,冷声道:“愣着做甚么?还不快过来服侍。”
宜绵赞叹看了秋蝶,“你倒是看得透。她这般做派,聪明是聪明,就是我一时受不住。府里的福晋侧福晋和格格们,虽说都不是个个好相与,但是都是开阔荡的,李侧福晋的恶,便明白白显在脸上,便是福晋如许口甜心苦的人,害了你以后也不消你再去安抚她。她如许的,我真受不住。”
年氏嘴角轻笑,又道:“耿格格不肯意?那真是可惜了。”
四阿哥看了公然没好话,“怪模怪样,鹿不像鹿,马不像马,你绣得这是甚么?”
看宜绵只体贴些细枝末叶的事,瑞香非常不满,“格格啊,您如何不体贴些闲事?这年侧福晋甚么心机,她派人将四阿哥接去,是想要做甚么呢?”
年氏开口道:“听耿姐姐如许说,我就放心了,耿姐姐长得驯良,我见了就靠近,只盼着耿姐姐莫因这事恼了我。”
宜绵还未说话,年氏的丫环怜花立即跪下,“请耿格格别怪我们主子,换院子的事都是奴婢的主张,奴婢们人多,住得有些拥堵,才撺掇了主子换院子,主子好性子,被奴婢们哄得同意了,耿格格如果不欢畅,罚了奴婢便是,千万别见怪我们主子。我们主子心善又心软,只想跟耿格格们姐姐mm好生处着,现在因奴婢的事生了间隙,心中不安得很,一大早便催着奴婢千挑万选了合适耿格格的东西来赔罪。”
“多谢侧福晋犒赏。”
宜绵笑道:“做甚么?她必然是觉得四阿哥说通了我搬院子,想大朝晨就搬了,也好找个好彩头,只是你格格我在四阿哥这里也有几分薄面,只能让她打的算盘落空了。”
“不知者无罪,我不放心上,你们也别放心上。”
宜绵赶紧将思路抛开,给四阿哥脱鞋擦汗,又捶背。颠末几年的调.教,她捶背的技艺已经有了进步,四阿哥也不嫌弃,只是宜绵力量小,不能悠长服侍着,普通捶个十几二非常钟便主动停了。
又是十五存候的日子,宜绵来到正院,她到的很早,除了武氏,别人都没来。宜绵跟福晋请了安,跟武氏问好,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