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陛下可否将事件颠末详细说来?”国王擦了眼睛,长出了口气说,“本日一早,我与乌克尔去麻雀岭微服私访,找原太医之妻暗查父王被人毒害之事。返回的路上,走到寒溪桥边时,却发明木板桥已不复存在。朕便感觉蹊跷:来时木板桥还好好着,只一两个时候的工夫,又没有大水与激流,桥如何就不见了?就在朕与乌克尔上马时,便见两个蒙面人从溪桥边的草丛中俄然杀出。朕此时才知是有人要暗害于我,便与乌克尔拔剑相对。朕平时习剑练武,未曾有辍,故剑技并不在凡人之下。然那大个子贼人倒是剑技高超,来势凶悍,只几个回合,朕便感力有不支,想夺路而逃,但是,前面的木板桥已被折除,前面的路又被贼人所挡,使我已无路可逃。可那贼人却越战越勇,让朕难以抵挡。不过一会,朕因力量不支,行动稍慢,便被那贼人一剑剌到了胸部。我大呼一声,乌克尔看到我被贼人剌中,便挥剑直朝那贼人剌来。那贼人一闪,然后,挥剑又朝我剌来,幸亏被乌克尔挡住。此时,乌克尔一人与那两个贼人拼杀,不放那大个子贼人过来与我胶葛,并大声喊道陛下上马速逃。朕乘机一跃上马,用力一拍马背,马飞普通地从四五米宽的溪沟上腾空跃过,快马直奔桃村议事府。一到桃村议事府,朕便速派云布赶往寒溪桥,并由勿庄主护送回宫。后云布回报说等他赶到寒溪桥时,乌克尔已身遭数剑,早已气断身亡。”
国王说到这,不住地擦抹眼泪,直到让情感陡峭下来,才说,“朕请公子入宫便是要公仔细细查案,以将那两个贼人抓获除死。”我一听国王要让我查案,内心便不由有些胆怯。国王就是因为要为父王查案,才落得几次差点遇害身亡。如果我要卷入此案,被人所害,有谁会来保护我呢?我来天国已稀有月,深知天国官方丰衣足食,敦睦相处,且门不闭户,道不拾遗,岂能会有人出门为贼,截路杀人?明显,此次截杀与前次云山山谷中的蒙面截杀如出一辙,都是对着国王来的,并且也都是在国王暗查父王被害的查案过程中。如此说来,便不难推断那贼人是谁。但是,我实在不想卷入这错综混乱的王宫恩仇与是非当中。特别是那次国王为了推委任务,当英儿与公主的面揭穿我与太后的隐蔽,我至今还义愤在胸。以是,我说,“龙华已久离王宫,埋头专注于学术,早已将宫内朝政与是非之事置之度外。何况此案干系严峻,即便案情查实,本相明白,若太后并非论罪惩罚,陛下又能如之何如?恕龙华不能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