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林子,便是一片平坦开阔的草地,能够看到热河那边升腾满盈的蒸气像一道稠密的樊篱,遮住了那边的统统。而冰河的这边,只能看到富强的树林,却看不到农舍炊烟。而我们脚下的巷子正径直地伸向南边那热气蒸腾的热河当中。听玄垣说翠岭猎场就在热河的南边。那边荒漠苍茫,人迹稀少,倒是风景极佳之处。
等马车走过,我问玄垣,“国王为何要向农夫赠钱?”玄垣说,“百姓为国王让路,国王可向百姓尝钱以表仁义。”我晓得在天国一个铜钱能买一顿午餐。因而我就问玄垣,“如果国王每天都要见到很多百姓,岂不是要把国库给空?”玄垣笑道,“汉使多虑,国王长年住在王宫,深居简出,可贵能见几次百姓,尝赐几个铜钱亦不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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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不急不慢地行驶着,没多久,就来到了一个被冰河与热河道经所构成的河湾地带。河湾的密林中模糊暴露着一片高大房舍的顶檐,彩色的琉璃瓦在阳光闪着都丽堂皇的亮光。从全部布局形状上来看这里很像是一个皇家的园林。但玄垣却奉告我说这里是一个叫桃村的小镇,是天国东西与南北通行的必经之地和农夫商家经贸易物的集市,每旬初日便为集贸之日,农夫与商贾便从四周堆积于此,买卖买卖,艺妓春楼,升平歌舞,非常热烈。并且此地四时如春,气候极佳。夏天,冰河上的清风凉气从这里缓缓吹过,极是风凉;到了夏季,北边的风又把热河上的滚滚热气吹入河湾,使这里整日满盈在温热的潮湿中。既使在炎冬之季,这里仍然是鲜花各处。以是,王宫的人常在夏季来此地陪国王避冬。因为我们只是从小镇边的巷子上路过,以是,玄垣所说的那种场面一点没见到。但是,我想等跟国王打猎返来,必然要选个集市之日来此地玩耍一番。
天国历险记(长篇小说)张宝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