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如此知天命者,所言可谓人生聪明,别人教悔。若我前日遵其教悔,定会免其大乱。我对亚父高良不由心胸崇拜,说,“此人不凡,莫测高深,勿兄何时带我前去一拜。”勿则有些欢畅了,就说,“此事不难,我亦多日未曾前去谒拜,待上几日,我与你一同拜访便是。”
我按那女子的指导,西折桃村,北过冰河,穿过古林小道,一起北行,直到一座数百米高的山岭之下,我想此山便是北岭。北岭前面有两条巷子,一条向南,一条向西。我便照朝南巷子走去,走未几久,便见路旁四周尽是杏树。走着走着,便见一条清澈的小溪从林间通过。我持续顺着巷子沿溪边前行。约到林边,有一户农舍。
这天早上,我又骑马来到了葡萄园。这时的葡萄园已经没了葡萄,也没有女人们的欢歌笑语了。我就顺着巷子朝着女人们住的板屋那边走去。走过葡萄园,却见板屋前的小溪旁有一些女人正在用溪水洗着一篮一篮的葡萄,就上马走了畴昔。
第二天早上,勿则仍然很夙起床,见我想睡懒觉,便再三催我快快起来练剑习武。前日那事,已使我心志委糜,精力不振,已对任何事都无所求无所谓了,以是,便说,“龙华不想再习武练剑了。”勿则大惑不解道,“剑不成一天不练,饭不成一餐不吃。龙华因何而弃之?”我懒懒地说,“如果龙华不懂剑法,尚不会生此大乱。”勿则笑了笑,说,“非矣,无事生非者,非剑之妙手,剑之妙手则心存高远,深藏不露。愚兄之见,龙华须发奋苦练,结拜高师,方知功法无边,境之深远。若只为沽名钓誉,或是识以外相,便起舞弄剑,自发得是,常会埋没杀身之祸。”
勿则的话或许不错,但却言过其词。我说,“我与别人素无仇恨,何况天国属民遵规守法,龙华如何可招之杀身之祸?只怕是勿兄之危言耸听。”勿则却说,“我之所言意为使龙华思之高深,蓄之长远,无祸则幸,遇险化夷。此非勿则之危言,乃亚父高良之谆谆教悔。”见勿则又端出了亚父高良之谆谆教悔,且其所言极有事理,我不由问道,“但问亚父高良年事何许?”勿则却说,“约五十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