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绣春横眉倒竖,转手给了他一柳便条,喊他滚我房间里去睡,别碰她,想要就到镇上找免费的去。
我想了想,问她蔡孀妇会不会流?
她让我滚去镇上,到可心姐家的商店给她拿盒蚊香返来。
可心姐疼我,嫉恶如仇,她是我独一的支柱、安抚。
当时想起她和刘叔,我一边跑一边堕泪。没跑多远,电闪雷鸣,吓得我大声哭叫,豆大雨点砸下来,转眼就像瓢泼。
她力量大,拖着我,拉开门,将我往内里一扔,然后站在门外指着我,冷声问我还敢不敢哭了?
杨老二愁闷得又给了我两扫把头,肝火冲冲出了门。这个王八蛋,洞房夜也就如许了。
没一会儿,可心姐上楼来,凑我中间一看,顿时哇了一声,顿时把窗户关了,骂他们真不要脸,叫我不要看。
可心姐听得笑了,然后带我到楼下去洗脸。她笑起来真都雅,大亮眼,红唇白齿浅酒窝。镇上的人也爱说可心这丫头就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了谁娶了谁有福。
我吓得摇点头,说不敢哭了,然后爬起来往家里走。
镇上停电了,街上一小我也没有,街道像条河。可心姐家的商店在正街中间,关门了,大水就从店门口滚滚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