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涴方才分开不久,寝殿内的殿牖又是半阖,她身上那股素雅的兰香还未完整散去,幽幽地满盈在全部寝殿当中。
沧涴悄悄点头,指尖微微曲起,勾上临淮拢在广袖下冰冷的手指:“涴儿想殿下了,以是来了。”
刺痛传来,临祈眼神一厉,正欲开口,唇却突然被封住,一股腥涩的味道在口腔中伸展开来,不等他反应过来,那卷了模糊兰香的柔嫩一触即离。
下一刻,沧涴靠过来。临祈竟模糊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受,她果然不会等闲放过他。
临祈:“……”
分歧于临渊身上的龙涎香,临淮因为得病,不但肤色比旁人更惨白,身上也透着一股令民气安的淡淡药香。
临祈的身材有一刹时的生硬:“……”
“早些回东宫歇息。”临淮淡淡收回视野。
沧涴捏紧手中的锦缎,手搭上了临祈的双肩,临祈固然比她还小一岁,但却已经比她高过半个头。她微微踮起脚尖,唇瓣触上了他的脖颈。
临祈倏然变了神采:“你……”
临淮在沧涴看畴昔的同时也微微从书上错开了目光,两人的目光在分裂的光影边沿相遇,临淮清冽胜雪的墨色眼眸融不进半分暖色。
沧涴微微一笑:“我一贯言出必行。”
不等临淮出声,她便安然地阖上了眼。
声线里压抑着一丝丝颤抖,色厉内荏。
“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