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涴的指尖从临渊的眉眼,一起滑至他的唇,指腹下温凉的触感令她顿住了下滑的行动,都说唇薄的人也薄情,临渊却不晓得算不算得上是真正的薄情。

临祈方才走出宗亲大牢,便见临渊逆光而来。

……

他抬手重抚在她温馨安然的脸庞上,她在睡梦中仿佛有所发觉,不适地蹙了蹙眉,他顿时松开了手,定定地凝睇着在怀中安睡的人,眼底的薄凉在重重纱幔中更加冷寒,她要么爱上他,要么最好平生都这般没心没肺,不知情爱,他决不答应她依爱情上其别人。

……

若论临渊对她的好,恐怕很多深爱老婆的男人尚且不及;可若只是论他对她的情,他的确薄凉得紧,连那份喜好都少得不幸。

沧涴见临渊放下她便要转成分开,仿佛还要持续去书房措置政务,迩来朝廷琐事繁多,她不是没有发觉,但现在已是深夜,他竟是还要忙吗?

临渊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他并不介怀沧涴的贪婪,他是介怀她的心并不在他身上。

临渊负手而立,见临祈无恙,开口道:“你夙来爱洁,清玄宫的寢殿空置多日,无人打扫。监狱又脏乱,想来你也已经多日未歇息好,先随我回东宫安息一日再回清玄宫打扫也不迟。”

她明白临渊的言下之意,他不会禁止她的痴心妄图,他也应允她想要他的心,可终究能不能让他动心,便看她的本领了。

清玄宫是临祈现现在住的寢宫。临祈因为过于爱洁,从不让人进他的寝殿,哪怕打扫,也是他亲力亲为。在临祈搬去清玄宫之前,他曾在东宫暂住过一年。临祈分开东宫后,临渊也未曾让人撤了那寝殿。

旋即,他温凉的唇轻触在她额间:“睡吧。”

垂垂的,沧涴眼底的光芒被一点点消逝,她松开了手,侧身躺了下去,阖上眼睡觉。在她觉得临渊已经远去时,却感受身侧的床榻微微陷落。

沧涴悄悄点头:“臣妾不感觉这是贪婪。”

临渊带着沧涴的手抚上心口,将她拥入坏中,低低的声音不远不近地缭绕在她耳畔,带着些勾引的伤害意味:“我的心就在这里,涴儿随时能够来取走。”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成说也。臣妾已经是殿下的太子妃,再也没有退路,可殿下的挑选还很多。殿下便不能答应臣妾这一点点的谨慎思吗?”沧涴握住临渊捏住她下颚的手,一点点拉下,脸上是一成稳定的温婉笑意。

但本日的早朝却并未持续多久,以文桓帝拂袖而去告终。文桓帝拜别之前,连下三道圣旨:放了临祈;彻查边陲防备城墙中的骸骨来自那边;户部侍郎秋后处斩。

沧涴没睁眼,任由那股龙涎香缭绕在鼻息间,她游移了一瞬,抬手攀上了临渊的腰身,头也随之靠了畴昔,紧紧依偎在他臂弯当中。

……

他安闲的接了旨,捻了捻指尖,搁在鼻息间轻嗅,那股兰香仿佛早已散尽,他却莫名有些渴求,十余年来,他从未有过一日睡得这般安稳,即便是服用安神散。

沧涴抬手勾住临渊的脖颈,踮起脚尖,唇悄悄覆上了他温凉的薄唇,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隔侧重重雾气望向他,含笑道:“殿下可承诺?”

临渊沉默地看了沧涴斯须。沧涴始终刚强地凝睇着他,不肯让步分毫。临渊眼底的神采深了些,几次地摩挲着指腹下细致的肌肤,云淡风轻地开口:“如此贪婪?”

他微眯了眯眼,迷惑道:“皇兄怎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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