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捕头对乞丐道:“他说的在理。本捕头再问一次,银子都藏在那里?”他如果财迷心窍,未听出张复成话中马脚。
张青飞吃一惊,道:“师父,我们是羽士,不是罪犯!那……”他被铁索加身,明白了惯犯是如何回事。
明镜高悬下坐着一个头戴官帽、身穿官袍的人重重地拍了一动手中惊木,喝道:“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他恰是山谷县令胡来。
乞丐指着张青飞背上竹背篓,道:“他们拐卖的人丁就在内里。”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胡捕头哈哈笑道:“你还是识汲引,到了堂上,本捕头在大人面前给你美言几句。就看你的表示。”他对着张复成摊开手。
张青飞不敢再说。
胡捕头冷冷道:“来人,将他拿下!”他另派几人去搜索城外城隍庙。
行大街,窜冷巷,胡捕头带领众差人押着张复成三个来到一座气度的县衙门前,两边坐着两个雄赳赳的大石狮子。
城外远远的站着几堆人,瞧着凉茶棚中的热烈。
第二天,天蒙蒙亮,张复成师徒起床赶路,发明神案下的乞丐不见踪迹。
两个差人一人一边,将乞丐反手拿下。
乞丐哭诉:“胡大捕头,小的说实话,银子是他们昨晚给小的,小的从未拐卖人丁。都是他们干出来的。”
来者不善,张复成低声提示中间的张青飞:“徒儿,衙役打你时,你记着念咒。”
胡捕头低骂一声:“索债鬼!”从怀中取出一块碎银子,丢在乞丐手上。
张青飞回道:“是,师父。”他从未上过公堂,见到两排面色凶暴的衙役,不免心上心下。
张复成看在眼中,有了对付的体例,他大声叫道:“胡捕头,我们是拐卖人丁的惯犯,我要出首,供出朋友!”
张复用心有不安,掐指一算,卦象显现他师徒有监狱之灾。他从书箧中取出两张“移魂符咒”,一张本身吞下去,一张给张青飞吞下去,又把阴符镜藏在怀中。
叮叮铛铛。两差人敏捷里用铁链锁扎踏实实地锁住张复成师徒。
普天下乞丐风俗日头高升才沿街乞讨,大朝晨的人家还没有做早餐,哪有冷饭给他们。
领头的胡捕头小鼻子小眼,一看是只进不出的主,张复成有了计算,双手一拱,道:“胡捕头,不知我父子二人犯了何罪,须衙门劳师动众?”
胡捕头点点头,一个差人翻开书箧,倒出内里的法器。
胡捕头带着差人押着张复成师徒和乞丐来到一处凉茶棚等待。
张复成低声道:“徒儿,别多嘴,听为师的。”
胡大捕头听张复成说乞丐吞了一笔财帛,心中痒得不可,他们发卖人丁三年,必定积聚一大笔财帛。发财的机遇毫不能错过,他黑着脸对乞丐道:“赃物在哪?带本捕头去查收!”
张复成师徒巡名誉去,喊叫的那人果然是不辞而别的乞丐,他带一帮县衙差人来缉捕他们。
唯有张复成师徒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胡捕头被骗,道:“有何难处?无妨说出来,本捕头给你做主。”
张复成道:“捕头大人,我二人平时假扮羽士,走乡窜户,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用来打保护的行头。他扮着乞丐,到处行乞,常常看中俊美小童,便来告诉我们,前去盗窃,用竹背篓装了,再远走他乡,倒卖给敷裕人家。端的是人不知鬼不觉。得了的财帛,我们三人均分。城外的那座城隍庙是我们落脚之地。大人如果不信,请去查访。”
胡捕头两眼瞪圆,喝道:“你二人拐卖人丁,冒犯大宋法规,罪当带枷锁。兄弟们,给我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