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阙目前镇守安庆,没有大的不对,言官尚且上书弹劾他,如果损兵失地,那可真的给言官所奏“通贼”罪行形成话柄,朝廷以损兵失地给他科罪,当时候,余阙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
‘早作城防筹办’?还筹办个屁啊?上了郝贼十三的大当了。这厮,派军队走陆地佯攻,吸引安庆城中大部分的兵力出援,却亲帅主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巢湖,下长江,直抵安庆城下。
江面上,数百艘战船,旗号遮天蔽日,战鼓敲得震天响,五艘高大的战舰横在江面上,数不清的战船,将船头的火炮,投石车对准城墙,场面非常壮观,高大楼船上,五色旗号飘荡,‘庆丰军都督郝’的大字帅旗,插在楼船顶上的女墙边,被江风吹的咧咧作响,旗号下一应文武,簇拥着一员高大乌黑铠甲的将领,恰是郝仁郝鼎祚。
恨,只能恨挨千刀的郝贼十三,攻破庐州,在庐州的家眷,曾经为郝仁所‘挟持’,宗子得臣,也在郝仁的威胁利诱下,临时滞留在贼营。
余阙的家眷留在庐州,庐州被红巾军攻破的时,家眷全数被庆丰红巾军都督郝仁所掳掠,郝仁不远数百里,亲身送余阙的家眷返回庐州,这就是余阙“通贼”的罪证。
余阙底子没有考虑到水面上的威胁。
“呵呵!”郝仁冲着城头上的余阙,对劲的笑着,上前一个浅浅的握胸礼,不痛不痒的说:“崇高而博学的余阙大人,别来无恙啊?”
余阙安庆城间隔庐州直线间隔三百余里,就算郝仁狡计多端,想从陆地上交叉,直接到安庆城下,三百里,不成能没有一点风吹草动,并且安庆城,另有万余名守军。
湖广苗军从安庆撤走的十余万雄师,走的是水路,一部分向上回了湖广,一部分向下,去了杭州,沿江的红巾贼,早就已经被清除,底子不成能有来自江面的大范围舰队威胁。
余阙不敢怠慢,待夏粮收成后,亲身在安庆征调粮草,派李朗率船先行,走长江勘察水运环境,待水路畅达,再将数百万石的粮草,走长江运抵高邮及元多数。着义兵都元帅李宗可都帅兵马,屯驻肥西,做脱脱雄师的西路援助,待庐州有风吹草动,趁机攻破庐州,建功洗脱言官给他扣的罪名。
“派义兵元帅胡伯颜,督军两万,援助枞阳,做李宗可的后盾!”
监察御史上奏余阙“通贼”,现在与贼人在城头上来往应对,从这话语上看,这二人仿佛有些交集,“通贼”的罪名,恐怕不是空穴来风。(未完待续。)
余阙有口难辩,亲身上书,自陈委曲,元惠帝好歹不算老眼昏花,着其持续留任,为脱脱南征的四十万雄师征调粮草,着其率部下兵马,期限攻破庐州。
曾经在庐州保护家眷的亲随李2、张三,相互对视一眼,眼神意味深长,见余阙并没有着甲,二人端起余阙的铠甲,飞也似的跟了出去。
余阙毕竟是余阙,固然被郝仁红巾军主力到来的动静震惊,半晌间已经规复安静,从身后的兵器架上操起一把铁戟,对在坐双股寒噤的文官安抚道:“诸位同僚,莫要镇静,红巾贼若要破城,除非从我的尸身上踏畴昔——传令,命各里坊民兵,登城协防,亲兵卫队,随本大人登城杀贼!”说罢,余阙操铁戟,大大喇喇走出府衙。
运粮的探路前锋李朗解缆没多久,庐州方向传来战事,肥西遭到庐州红巾军的进犯,并且李普胜的雄师横渡巢湖,在巢湖西岸登岸,威胁庐江,大有将李宗可的三万雄师包抄之态势。
余阙强压肝火,以一个饱学儒士的风采,还了一个长揖礼,肝火冲冲行礼:“郝都督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