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甚么时候来的?”大玉儿不慌不忙的朝永福宫里走去。
门被人推开,春柳一脸焦心的走了出去。“娘娘您醒了!是要喝水么?”
正在这时,苏茉儿端着一个勾花镀金的瓷碗走了出去,瞥见春柳跪在地上,愣了一下,走近大玉儿道:“娘娘,先喝药吧。春柳犯了甚么事让娘娘起火了?”
“不要不要,”大玉儿推开苏茉儿的手,“科尔沁的女子哪儿有那么娇弱?”
“你又要出征去了吗?”大玉儿忍不住问道。
“回娘娘,是的。”多尔衮低头道,还是没有看大玉儿一眼。
玉儿正筹办见礼,皇太极摆了摆手,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不消施礼了。”
多尔衮走到大玉儿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臣拜见庄妃娘娘,娘娘万福。”
大玉儿笑着回道:“臣妾也记不清了。皇上用过午膳了么?”
“回娘娘的话,娘娘昨晚有些发热,苏茉儿姑姑一早就去请了太医给娘娘诊脉,现在带着夏荷她们在替娘娘熬药煮粥,让奴婢在这里服侍着。”春柳恭敬的回道。
“还没有。”皇太极有些疲累的说道:“这久没有甚么胃口,烦心的事多啊!”
“没甚么。春柳,你先下去吧。”大玉儿打发了春柳,嫌弃的看了一眼碗中黑乎乎的药汁,“拿走,我不喝这些东西。”
火线八角芙心亭的亭中间,一个白衣胜雪的男人悄悄的鹄立着。轻风轻柔的抚过他的白衣,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波纹。
“是,娘娘!”
苏茉儿扶着大玉儿在各种宝贵的花草间渐渐穿越着,呼吸着宫里可贵的好气味。
“是。”
苏茉儿悄悄拉了拉玉儿的衣袖。玉儿回过神来,忙说道:“免礼。”
身后的树丛中,一袭白影悄悄的鹄立在那边。眼中有着化不去的和顺和忧愁。半晌,那人终究叹了口气,回身拜别。
“回娘娘,皇上来了。”
玉儿忍住心中的疼痛,笑道:“祝贝勒一起顺风,班师而归。”
说完,向大玉儿微微作了一辑,头也不回的分开了。
吃紧起家,却又晕眩的躺回榻上,唤道:“苏茉儿!苏茉儿......”
“是如许啊。”大玉儿有些愧意:“都是我本身太忽视,扳连你们担忧了。”
苏茉儿扶着玉儿渐渐的往永福宫走去。
永福宫外,春柳和秋菊见到玉儿的身影,忙迎了上去:“娘娘万福!”
“谢皇上。”玉儿走到皇太极身边,看了看他手中的书,笑着问道:“皇上在看《三国演义》么?”
大玉儿低头看了看本身身上薄弱的内衫,讨笑的拉过苏茉儿,坐在古木镂空雕牡丹花式样的庞大打扮镜前。
“娘娘!”
苏茉儿笑着替大玉儿盘着发髻。“娘娘的心性还是和在科尔沁一样,都已经是三个格格的母亲了,还如许。”
多尔衮站起来,没有多看大玉儿一眼,只是低垂着头恭敬的立在一旁。
“谢娘娘。”多尔衮顿了顿,似是在挣扎甚么,终究幽幽的说道:“传闻娘娘昨晚感了风寒,比来入春,气候时好时坏,还望娘娘本身多加保重。”
话才出口,苏茉儿也全部的愣在原地。
春柳惶恐的跪下:“娘娘恕罪,都是奴婢们的忽视!娘娘恕罪!”
看着渐渐走近的身影,大玉儿严峻的只想逃离,无法双腿像灌了铅石一样,转动不得。
大玉儿勉强止住泪水,强压下心头的那抹哀思,弯了弯嘴角:“我有些乏了,我们回宫吧。”
苏茉儿无法的放下药碗,仓猝拿了一件外披,追上大玉儿。
多尔衮感遭到身后有人谛视,渐渐回过身来,看向粉色花海中的那抹婀娜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