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那敖登格格立即一双妙目如刀,妒忌得恨不得将苏帘给分分钟刀切了!苏帘反而一脸淡定,咋地了,老娘就不信你敢当着太后的面儿动粗!
这话您老跟我说有啥用?心中腹诽,苏帘面上还是如常浅笑着,打哈哈道:“您说的是。”
约莫是看出苏帘的迷惑,宜妃便浅笑着解释道:“苏mm约莫不甚清楚,我已故的祖母也是科尔沁的格格。”
纳喇福晋哼了一声,恨恨道:“娘娘倒是愈发好脾气了,换了我,一准上去给他大耳刮子!上杆子凑上来,脸皮可真有够厚的!”
没跟亲王福晋、世子福晋胶葛多一会儿,白嬷嬷躬身与她们告别,又引着苏帘进了殿中。刚才走出去的只要那对婆媳福晋,那么敖登格格天然就……
苏帘悄悄挑眉,这位敖登格格倒是熟谙汉语得紧,如此看来,必定是打小就开端学,可见也是打小就被亲王与福晋培养着,一心将来进后宫做妃子的。只是敖登格格如何称呼宜妃为表姐呢??
宜妃这话稍过了些,敖登当然姿色姝丽、明艳娇俏,但是宜妃骨子里成熟的丰腴,不是敖登这个年纪的小丫头能对比的。太后却笑得高兴,道:“哀家把敖登留在身边住些日子,你们表姐表妹的也可多多靠近靠近!”说着,又看向苏帘:“敖登是个好女人,哀家决计不会委曲了她去!”
再看宜妃,她把眼底的愤怒藏得极好,一脸端和亲热的笑容,拉着敖登的手,道:“前几年见表妹的时候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人,一转眼就出落得如此国色天香了!与表妹一比,唉,我就是那庸脂俗粉了!”
西鲁特氏微微一笑,站出来道:“白嬷嬷,我和弟妹也数日未去给太后娘娘存候了……”白彦嬷嬷,翻译是汉语就是姓白,故而宫中称呼这位嬷嬷为白嬷嬷。
“唉……”西鲁特福晋之低低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苏帘,不由问道:“娘娘倒是不担忧。”
西鲁特福晋笑盈盈送走了蒙古高朋,纳喇福晋却气哼哼道:“公然被我猜中了,就是瞅准了皇上来的!真不要脸!还真觉得现在是先帝朝,后宫任由她们把持呢!”
话都堵到了这个份儿上,苏帘还能咋地?不过既然要去,苏帘是不肯落了下风的,定要摆出应有气势来,免得再叫人鄙夷了去,便笑道:“走了这么多长的路,脚有些疼了,嬷嬷且等等,我这就叮咛人传了肩舆过来。”又笑眯眯道:“可不是我托大,毕竟太后的寿懿殿,实在有些远呢!我前儿去存候,也是坐着肩舆去的。”
苏帘略一低头道:“客气了,宜妃娘娘才是愈发端庄娟秀了。”这话倒是实话,四妃里头,论容色,宜妃当初第一,并且丰韵更是实足,涓滴没有因为生了两个儿子而折损姿色。
苏帘顿时便明白了,有这层干系,怪不得太后如此照拂宜妃姊妹。原还觉得只是五阿哥的原因,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一层亲戚干系。宜妃身上也算是有一份科尔沁的血缘了,这就能比旁人更等闲攀上太后和太皇太后这两棵大树,天然混得比其他三妃更加快意几分。
公然一进殿中,便瞥见那明艳动听的格格侍立在太后身侧,媚眼笑靥不知在逗着太后说甚么鸟语。
苏帘一如平常上前,恭恭敬敬蹲身,膝盖触地行了大礼。
乍听那敖登格格是冲着玄烨来的,苏帘的确是内心不如何舒畅的,但是转念一想就想通了,玄烨就算要纳新妃,也是要带回紫禁城里的,她是住在畅春园行宫,抵触不到一块,就算那敖登格格能折腾,到时候折腾的也是别人,不是她!管她们的鸟事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