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贝勒和福晋每月月朔十五都会过来存候,向来风雨无阻,而闲暇的时候,四福晋倒也常常单独来坐坐说会儿话。想必这也是因为苏帘不如何待见李氏的原因。想到四阿哥这个侧福晋,苏帘细细思忖,记得客岁底她又怀上了,现在又将近分娩了……
四阿哥点了点头,“不但是绣工好,那些个针线上人固然出挑的也有如许的功底,只不过这番雨后荷花的意境,才是不凡之处!”
隔天便是十五的日子,淑慎在她眼皮子底下温吞文雅地绣着一架屏风,是莲开并蒂的图样,她道:“客岁夏天来姑姑这儿的时候,看过芙蓉园的重台莲,开得当真极美。淑儿归去以后,练了一段光阴的莲花绣工。”一边说着,手底下缝针走线一点都不迟误。
一时半会,也扭不过淑慎那尊总父母的设法,苏帘只好将他临时安设在澹宁殿的后殿中,缓缓图之。
“何况——”淑慎又缓缓道,“母亲有一点说得极对,淑儿是您的侄女,不管去了哪儿,日子总不会太难过。淑儿所求,不过是安好的日子罢了,做正室还算做妾侍,都没有神峨眉要紧。”
苏帘有些气急废弛,你这副模样,还不算荏弱吗?!
淑慎顿时怔住了,旋即苦笑了笑:“甚么正室妾侍的……也没太大别离。做正室又如何,就像母亲那样苦苦运营,阿玛却一个接着一个地纳妾,母亲的日子偶然候过得还不去阿玛的宠妾呢!”
四阿哥大有不喜之态,便责问道:“十妹,你不是要学大字吗?这是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