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湖水天然冷冰冰的,如此覆盖在脸上,嘤鸣顿时复苏了大半。她扯下那汗巾子,深深呼吸了几下,方才固然没有罗宝呈现,她也能闪身到空间里。只是这般也算是承了他一份恩典。
排闼入内,嘤鸣却闻见了浓烈的熏香气味,浓得都有些冲鼻子了。嘤鸣循着气味,进了东边暖阁里,看到正中一座青桐大熏炉正冒着浓烈的淡淡青烟,而更要嘤鸣吃惊的是暖阁临窗的罗汉榻上正睡着一个衣衫敞开、神采泛着酒晕潮红的陌生男人!!
博尔济吉特氏看着嘤鸣温婉灵秀的面孔,脸上笑意愈发浓了几分,她叮咛儿媳妇斟酒。
嘤鸣狠狠咬了咬舌尖,仓猝回身快步飞奔,正要排闼,倒是如何用力都推不开!嘤鸣这才明白,这门必定是被从外头锁上了!为的就是将她困入此中,插翅难逃!!
嘤鸣仓猝站了起来,双手捧着酒盅,嘴里说着客气的话。
“哦?”嘤鸣扬了扬眉梢,“你倒是很有善心呐!”――如此有公理感的侍女,倒是希奇得紧。
砍木?诗经小雅砍木篇?也是她名字的来源,嘤鸣忍不住撇嘴道:“誊写一部法华经还不敷吗?”
罗宝冷哼了一声:“谁叫那么蠢!竟是一点都不防备着!!让你进你就进!还被关在里头了!”
罗宝眯了眯眼睛,那双丹凤眸子更颀长几分,透着说不出的意味来,他手里闲闲敲着一只象牙骨的折扇,“抄一篇砍木给我当酬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