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这话,愣是叫皇后无言以对。
坐在太后身侧席位上的是皇后富察氏,她失了皇后大权,倒可贵还是端庄,仪态不减,皇后脸上含着得体的笑容:“三公主肤质白净,头发乌黑稠密,非常可儿。”
天子也笑呵呵点头:“还差几个月,就足三年了。”
转眼已经是乾隆六年的正月了,还是还是北风吼怒。而愉嫔海佳氏病了,仿佛病的不轻的模样,娴妃便趁机提出临时帮愉嫔扶养五阿哥。
倒是皇后,神采嗖的白了下去,她仓猝笑着道:“舒嫔的家世家世,封妃天然无不成。只是舒嫔现在还怀着身孕,怕是不宜行册封礼,不如等舒嫔生下皇子,再加封,也改名正言顺些。并且现在天寒地冻的……”
“娴妃娘娘金安。”嘤鸣朝着娴妃微微屈膝问好。
这时候,寺人尖细的嗓声响起:“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可谁都晓得,这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啊!
嘤鸣起家,笑着看着怀里呲着小奶牙咯咯笑个不断的孩子,道:“是三公主在笑呢。”又忙弥补了一句,“估摸着是闻声皇上驾到,以是欢畅地笑了。”
太后理了理本身尽是银丝的鬓发,“舒嫔毓秀王谢,自入宫奉侍天子一向经心极力,现在又有了身孕,天子可成心晋舒嫔为舒妃?”
嘤鸣不由一喜,“求之不得呢!”便忙伸出双臂,从乳母怀中谨慎翼翼地接过三公主,还忍不住翻开襁褓看了看三公主的头发,稠密了很多,也长长了很多,可还是卷卷的毛。
嘤鸣笑呵呵道:“以是呢,就得在她没长大的时候叫呀!”
“哦。”嘤鸣应了一声,接过孙嬷嬷奉上来的手炉,便乘坐暖轿,往澹泊安好殿而去。
嘤鸣淡淡道:“不必太出挑了,平常服饰既可。”――除夕守岁,天子特许有孕嫔妃不必插手,本日十五元宵佳节,自是不能缺席。
嘤鸣笑着点了点头,便上前入坐了。与她紧邻的便是年前才方才赶来圆明园行宫的庆嫔陆簪缨。
娴妃笑容顿光阴辉了几分,“是太后日前犒赏的,昨儿才叫针线房赶制了出来,总算赶上本日阖宫元宵夜宴。”娴妃语中带着淡淡的自矜之色,又笑呵呵道:“哟,帮衬着和mm说话了,都忘了你还怀着身孕呢,舒嫔快请坐吧。”娴妃指着一个空位道。
“今儿但是正月十五上元佳节,阖宫齐聚澹泊安好殿宴饮,娘娘可要穿身素净的衣裳?”半夏笑着问道。
天子满脸浅笑,“平身吧。”
太后饮了一口酒,笑着打量了嘤鸣一眼,便对天子道:“哀家记得,舒嫔进宫已经有三年了?”
嘤鸣抚了抚三公主那一头柔嫩的小卷毛,忍不住打趣道:“我看呐,该叫‘卷卷’才是!”
庆嫔神采一黯,点头道:“皇上没发话,我如何敢自作主张?”
娴妃瞥了一眼嘤鸣那被紫貂大氅粉饰得严严实实的肚子,不由伸手摸了摸紫貂的绒毛,便笑着道:“皇被骗真体贴mm,这紫貂乃皮裘之王,华丽轻柔,著水不濡,可真是可贵一见的好东西啊!”
嘤鸣这才回过神来,先不管太后为何如此,仓猝俯身下来,恭恭敬敬道:“谢皇上恩情,谢太后娘娘太爱。”然后她看了看皇后那丢脸的神采,也忙垂首道:“多谢皇后娘娘。”
嘤鸣看了一眼殿中。纯嫔苏氏、嘉嫔金氏都带着各自的儿子,庆嫔陆氏也带着长得愈发白净胖嘟嘟的三公主前来赴宴,肚子已经矗立的怡朱紫已经落座一旁,笑容温婉得体。却未曾瞧见愉嫔……嘤鸣暗自瞅了一眼华贵而对劲的娴妃,便问:“如何没瞅见愉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