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鸣却皱着眉头道:“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一点都欠都雅!”
猴屁股小公主被嘤鸣拢在怀里,她三两下便解开了贴身的寝衣扣子,暴露半边白如羊脂的饱满,一手悄悄托着孩子的脑袋,给她喂奶。
“啊――”嘤鸣疼得嘶叫不止,内心早已恨不得骂娘了,用力、用力,你们特么的说得倒是简朴!有本领替老娘来生啊!!
小福子笑着道:“今儿大阿哥临走把那桑菊茶的配方给了主子,还叮咛主子给您煮了喝了。现在茶水间就有,主子去热一热就给您端来。”
天子又看了一眼西洋座钟上的时候,还差一刻钟就子时了,他低头看着哇哇大哭的孩子,笑着道:“本日但是三月三上巳节!”
小福子低声道:“二爷别管了。您歇着,等明日主子去探听探听。”
皇后亦忍不住多瞧了两眼,旋即眼下一喜,“皇上,臣妾模糊记得,方才在二所殿的时候,大阿哥腰间佩带了这么一个红翡翠葫芦坠呢。”
“用力啊,娘娘!”
然后她的手一松,一枚翡翠葫芦坠子掉落在地,在光亮的方砖墁地上收回清脆的声响。
二阿哥“嗯”了一声。他咽了一口唾沫,暴露一脸难受之色,“小福子,我早晨喝了芫花汤。现在胃里还发苦呢,你给我弄点喝的东西来。”
永琏一脸的惶惑之色:“深更半夜的,汗阿玛传大哥去做甚么?”
“孽障!!”天子吼怒着,攥得拳头都咯咯作响了,他也模糊记得,永璜腰间的确佩带了红色的坠子。只不过,天子心下仍然有几分思疑。永璜和鸣儿无冤无仇的,他为甚么要这么做?!
嘤鸣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傍晚了,只是身上仍然痛得短长,仿佛被车轮碾压了一通似的,每一根骨头都透着痛苦。
她不晓得过了多久,只疼得愈发认识昏黄,只残剩残留的认识共同着用力、呼吸……
孙嬷嬷忙低头捡起了那坠子,便唤了半夏过来:“我如何不记得娘娘有这么一个坠子?你见过吗?”
产房里,浓浓的都是她身上披收回来的汗水与鲜血的气味。
“娘娘,产道才开了四五指,您得持续用力啊!”接生嬷嬷苍蝇般嗡嗡叫着,“就像刚才那样持续用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