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英宛却撅着嘴巴道:“可传闻另一个汉人主考官胡中藻,对我们满人也是瞧不起得紧!只怕是感觉只要汉人后辈才有真才实学呢!”
倒是因为这些年读书,哥哥的婚事都给担搁了。而祖母的意义,仿佛是筹算叫修齐功名更高些,再议亲,倒时候也能定个家世家世高些的满人间家格格为妻,对修齐将来的宦途、对纳兰氏一族的将来都是大有裨益的。
日头垂垂高升,贡院里修齐下笔如有神。
修齐细心打量了面前这个自称是康亲王府仆人的下人,“你是……康亲王府的人?我如何畴前没见过你?”
只见朝阳东升,贡院的大门也缓缓翻开了。
这是个一个青衫仆人缓慢挤了过来,他手里提着食盒,朝着修齐打了个千儿:“至公子金安!主子是康亲王府的下人,奉王爷之命,特送来这份状元饼给至公子,愿至公子能一举夺魁!”
乾隆二年玄月尾,是三年一度的乡试,因乡试夙来定在春季,以是又称作“秋闱”。
嘤鸣忍不住瞪了英宛一眼,这个时候,你丫的就不会说几句好话吗?胡中藻此人的固执,祖母如何能够不清楚?只是这个时候,凡是当然只能多往好处想了。如果直隶省的乡试,没几个满人,只怕天子也会不满,以是这才钦点了伊尔根觉罗鄂泰同为主管考,二人不分凹凸。
且与祖母说了一声,嘤鸣便只带着侍女半夏一起兜兜转转去了后山。而英宛并不与她一起,而是钻去咀嚼潭柘寺的素斋了――这个小吃货!嘤鸣暗自啐了一声。
而现在,天赋刚大亮,贡院外头,挤挤攘攘的是全部直隶省的秀才们,此人数实在可观。修齐身边只跟着一个小厮,帮他背着行囊,行囊自是鼓鼓的一大包,里头有一件雪貂皮大氅,用来御寒是最好不过的了,另有这三日的饮食,祖母担忧修齐会坏肚子,以是筹办的都是素斋,都是糕点、饼子之类的东西,固然素净了些,可胜在稳妥。
修齐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不由暗自点头,秦管事的确是娘舅的亲信之人,便叮咛身边小厮叫收下那盒状元饼。只是修齐仍然暗存了几分谨慎,本身亲身将里头精美的状元饼一个个全都掰碎了查抄,发明的确夹藏甚么东西,才放心肠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