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神情一震,满腹委曲,鼻子都有些歪了,“姑母!!”——纳兰氏是皇上心头所好,她又几个票据敢做这类事情?!
“传闻只是放了几支暗箭,舒贵妃有惊无险。”常保忙回话。
徐晋禄又在车外叨教道:“娘娘。骁骑营戴佳都统前来叨教,是折返回宫呢,还是……”
娴妃听了这话,微微有些绝望,暗自嘀咕道:“到底是谁要刺杀纳兰氏??”
旋即又听得哆哆二声,想来是箭矢设在仪车上的声音,不过这两下没有射中窗户,而酸枝木打造的仪车,非常坚固。以是未曾射透!
嘤鸣悠悠然道:“本宫安好,未曾受伤。”
这下子。外头的仪卫炸了锅,大呼着“抓刺客!”
嘤鸣侧躺在车中,半眯着眼睛,全然是一副慵懒姿势。心想着,已经叫火团见机行事了,别看它不大点,论法力倒是与她现在不相高低,这点小事想必还是能办好的。
华盖以后就是一顶金顶的仪车,通高九尺,穹盖上圆下方,冠银圆顶涂金,金黄缎垂幨,内里嵌玉镶金,非常华丽,至坐榻一具,三尺不足,倒是勉强能够侧身躺下。
但是,老寺人常保却如热锅蚂蚁似的闯了出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后娘娘,舒贵妃在去圆明园的路上遇刺了!!”
骁骑营兵马已经团团将仪车里外三层围住。莫说是暗箭,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非不出去了!
正嘀咕着,只听得“嗖”的一声。一支精铁打造的羽箭已经射穿了仪车步步锦窗,深深丁入了内壁坚固的酸枝木中!还嗡嗡作响!
脱下御寒的紫貂大氅,又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甜酪压惊,嘤鸣的神采这才好了些。
太后纵横的眉头更深了多少,“纳兰氏如何了?”
至于那些去抓刺客的人马,必定是要无功而返的。
火团“咕啾”叫了一声,对劲到手舞足蹈,“我也是偶尔发明的,路边的酒楼,恰好是乌拉那拉家的财产,并且楼上雅间里,另有好几个乌拉那拉氏的后辈在纵酒狂欢呢!这会子,骁骑营兵马已经把阿谁酒楼围困了!”
他们永久也不会想到,放出暗箭的,只是一只小小的、毛茸茸的松鼠。乃至那羽箭,都不是用弓射出的,而是直接用法力操控,以是底子半点陈迹也查不出来!以是这一场刺杀,必定成为无头悬案。
常保赶紧点头,“这会子皇上已经轻车简从出宫去了!”
官道之上,甚是平坦,鞍马碌碌,亦是安稳缓缓。
等等……
圆明园,长春仙馆。
如此想着,火团也会来了,它跳窜到嘤鸣的腿上,摇摆着毛茸茸的大尾巴,邀功请赏。
嘤鸣瞪圆了眼睛,那羽箭就钉在她脑袋顶上一寸位置!!
天子指派骁骑营都率领精锐兵卒,护送舒贵妃仪仗前去圆明园夏宫,摆布设防,乃令行人公众不得靠近寸步,前后拱卫,以防冲撞。
火团呲牙咧嘴笑了笑,“仆人,我但是特地选了阿谁处所!”
太后突然惊醒,“甚么?!纳兰氏遇刺?!”
常保忙点头道:“传闻毫发无伤。遇刺以后,直接就赶去圆明园了。”
这里已经早早烧上了地龙,焚上了红箩炭,故而景明殿中暖气热烘烘劈面,端的是和缓。实在只要烧上的足足的炭火,圆明园中也和缓得紧。
太后抬眼瞅了一眼娴妃,“俪兰,你跟哀家说实话,这事儿——是不是你做的?”
太后舒了一口气,道:“不是你就好。”太后点了点头,同时心中也出现了跟娴妃一样的迷惑,到底是谁要刺杀纳兰氏?富察家的人?他们现在吓得如惊弓之鸟,那里有这般胆量?可除了纳兰家,另有谁恨纳兰氏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