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常在歪着脑袋道:“姐姐,过几日皇上便要去圆明园了。”说着,她撒娇地拉了拉嘤鸣的衣袖,“我传闻圆明园可美了,花圃也比宫里的御花圃大多了。”她水灵灵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期盼与巴望,“我晓得,皇上必定不会把我列在伴驾名单中,舒姐姐能帮我求求皇上,让我也同去好吗?”
这时,孙嬷嬷打了帘子出去,“之前娘娘拜托老郡主探听索绰罗朱紫的家世,老郡主已经已经查清楚了。”
钱嬷嬷满脸忧愁:“只是现在舒嫔如此得宠,今后小首要复宠,只怕她会从中禁止。”
如嘤鸣所料,慧妃的确是哭着跑回承乾宫的,归去以后,更是早膳、午膳都粒米未进。如此被强势的娴妃欺负得如此不幸的模样,毕竟是传到了天子的耳朵里。天子终究亲身去承乾宫看了慧妃,约莫也是好生哄了一通,慧妃这才总算进食。这一晚,天子翻是慧妃的牌子。
索绰罗氏自傲地一笑:“离开景仁宫天然是不难!只需让娴妃对我忍无可忍既可!只是现在倒是不必急!现在皇上已经叫外务府筹办着銮舆仪仗了,不消太久,只怕便要去圆明园了。倒时候宫里清净了,再谋算出去也不晚。现在在景仁宫里,多刺探一下动静才是端庄!”又问钱嬷嬷:“带的银子可还够使?”
唯独没有侍寝的便是才十三岁的许常在和一个十四岁的汉军镶黄旗从七品光禄寺典簿石清之女承诺石氏,除此以外统统新晋嫔妃都侍寝了。
孙嬷嬷道:“索绰罗朱紫的确是江浙巡抚德保的嫡长女,是原配夫人所出。只不过索绰罗朱紫的额娘在她年幼的时候便病逝了,厥后德保便继娶了夫人。这位后妻夫人进门后就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传闻与德保伉俪伉俪情深。”
索绰罗氏现在的模样,哪儿有在嘤鸣勉强的张扬放肆,她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不慌不忙隧道:“选秀前,但是嬷嬷给我出的这个主张。现在倒是悔怨了吗?”
索绰罗氏暴露不屑的笑容,“她不过是有几分炊世、又读过几本书罢了!若她真是个有城府手腕的,之前也不会闻了那么多日的麝香了!我若想得宠,又岂是她纳兰氏能禁止的?!”
钱嬷嬷感喟道:“老爷薄情寡义,我们太太又去得早,继太太又那么刻薄,若非实在没有别的路可走,主子也不肯小主进宫的。”
索绰罗氏嘲笑道:“那里是争宠罢了?!更是看中了我的肚子,想让我给娴妃生个儿子!!我若真如她们所愿,便一辈子都是乌拉那拉家手中棋子!就算得了圣宠。将来生的儿子也得被娴妃抱去扶养!先帝爷生母做嫔妃时候的经验,我毫不会重演!!”说着,索绰罗氏眼底的野心浓浓翻涌。
索绰罗氏淡淡道:“只要能离开景仁宫和乌拉那拉家节制,一点点名声有甚么要紧?今后自有机遇挽回。”说罢,索绰罗氏扬了扬眉毛,又问道:“娴妃当年生至公主的事儿,嬷嬷探听得如何样了?”
钱嬷嬷点点头:“我们打算很胜利。只是如此一来,小主已然是落下了骄狂的名声了。”
这钱嬷嬷是索绰罗氏的乳母,故而非比平常下人。
嘤鸣不由叹了口气,“是啊,在继母和一众弟妹环伺之下长大,索绰罗氏又岂会如她之前表示得阿谁张狂笨拙呢?”――现在想来,在皇后宫里失口说出“丧母之女无不娶”,只怕也一定是失口了。
索绰罗氏的陪嫁钱嬷嬷端了宵夜到索绰罗氏房中,“晚膳就几个菜色,还没点荤腥,小主尽点宵夜吧,不然半夜怕是会饿。”
许常在也一如平常经常来嘤鸣的储秀宫玩耍,只不过“见机”了很多,天子来的时候,她再也不做甚么胶葛了,直接告别拜别。有次嘤鸣问了她,许常在很有几分失落隧道:“我也是看出来了,皇上不喜好我,既然如此,我何必去热皇上更讨厌呢?”说着,她冲嘤鸣撒娇:“舒姐姐还跟之前一样喜好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