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事儿就当没产生就是了!”嘤鸣笑着道。想来五贝勒也不敢随便说出去,毕竟,现在昭绘已经是六福晋,与弟妹胶葛,对他也一样没有涓滴好处!五贝勒是个聪明人,他晓得该如何做。
“之前一向害喜,现在才好些。”她道。
昭绘讷讷应了,才叫侍女碰上一幅画,“这是绘儿月前临摹的唐宫仕女图,特送来给姑母闲来赏玩。”
五贝勒却忍不住扭过脖子,看着昭绘的背影,很久怔怔失神。
绘儿的绘画本领,是幼时请了名家教诲的,不管山川画还是人物画,都可谓一绝。这幅《挥扇仕女图》唐朝名家周昉之作,此画是早些年处所进献,弘历保藏的,厥后嘤鸣封后,这幅画的原作便作为聘礼,送去了纳兰家,天然也就属于修齐统统了。娘家私库中有如此绝妙化作,绘儿天然喜不自胜,借了去无数遍临摹。现在既送脱手,必定是临摹谙练了。
不过嘤鸣向来不叫昭绘的小字,因为那俩字叫起来……就像是“姐姐”……o(╯□╰)o(未完待续。)
昭绘摇了点头,“绘儿也实在感觉奇特。”
昭绘再度点头,“请代我替五嫂问好。”
嘤鸣忙安抚隧道:“我又没别的意义,你如何倒是哭起来了?”赶紧笑着叫她坐下,“我并非是疑你,只是也感觉奇特,五贝勒对你,仿佛是有情。”
“那我就先出来了。”再度屈膝一礼,昭绘扶着侍女的手背,便登上了海晏堂正殿外的台阶,缓缓进了殿中。
——之前,嘤鸣也从没感遭到这点,毕竟五贝勒也是有妻有妾之人,并且与福晋索绰罗氏非常恩爱——当然了,她也看得出,这份恩爱有些假。若真爱重嫡妻,便不会那般宠嬖姿色娇娆的侍妾胡氏了。
昭绘并非绝色才子,但气度隽永,仿佛清泉溪流,叫人看过一眼,便感觉难以健忘,这是她身上最大的魅力,在加上些许书卷气味,便又一股子说不清的味道……有修齐的温润君子之风,又有其母芝兰的端庄温雅。是以,乍看上去,她是端庄温和的大师闺秀,可细细看,更有书香家世的诗书气自华。如许的女子,比那些空有姿容的草包美人自是不成同日而语。
文瑞暗自揣摩了一会儿,便回殿中,与自家主子禀报了五贝勒的非常之处。因昭绘不是外人,以是文瑞也便没有遮讳饰掩,当着昭绘的面儿,便说甚么五贝勒偷偷盯着她看如此……直叫昭绘脸颊都涨红了。
嘤鸣暗忖,莫非戋戋几面之缘,就萌发情素?以是他才要抨击即将娶到昭绘的永瑢?
故作因爱生恨,那他当年的行动,便是“情有可原”。
毕竟,昭绘虽好,却并非天姿国色,家有娇妻美妾的五贝勒何如痴迷?难道太不普通了些。
照理说,五福晋索绰罗氏,长得标致,家世也还不错,为人更是贤惠暖和。五贝勒莫不是铁石心肠,竟对嫡福晋不见半分至心?如果贰内心有旁人了,倒是能够了解了。只不过他倒是掩蔽得挺深,之前竟一点都没看出来。
昭绘一愣,仿佛有些不解。
五贝勒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不由有些难堪,他忙粉饰性地咳嗽了两声,便仓促拜别了。
五贝勒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忙点头表示,神情仿佛有些涩滞,口里干巴巴道:“有些日子没见了……”
昭绘笑着说:“起月朔向害喜害得短长,现在总算好了些,正想着该给姑母来请个安才是。”说着,她看了一眼五贝勒,“没想到竟在这儿遇见了五爷。”
文瑞在一旁看着,越看越感觉猜疑,六福晋待字闺中之时,便已熟谙五爷六爷等几位皇子,但纳兰氏的教养不俗,纳兰家的格格天然不会在婚前与皇子来往甚密……瞥见五爷这番神采,如何瞧着不太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