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气回到长春宫,刚踏进正殿,乍见永琏竟然在次间,正由宫婢们服侍着吃果子,甯馨这才忆起,冬夏两至皇子们只上半日学,午后不消练习骑射。
在绣绢这件事上,富察老夫人确切有些忽视了,因为功课安插得急,要求秀女们一天以内绣好绢子,且外务府派给秀女的是上用布料,就是有银子内里也没处买,本来是想让长春宫内的本身人代绣,但又担忧甯馨发觉,才只能找宫里的绣娘为枪替。
“因为永璋是皇子。”甯馨瞳眸柔黑深幽,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却又不明白解释。
嵇康《琴赋》中言:非至精者不能与之析理也。
“家有家规,‘严格’是皇上的圣谕。”甯馨厉声辩驳道:“客岁,皇上面谕上书房先生:皇子年齿虽幼,然陶淑涵养之功,必自幼龄始,卿等可殚心教诲之。倘不率教,无妨过于峻厉。向来设教之道,严无益而宽多损,将来皇长成自知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