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接过圣旨一看,内容竟让他眼底的冰冷凌厉全数散去,唇瓣悄悄动了动,微不成查地叹了口气。
朱砂印落,折腾了一天的大戏总算告终,而对弘历更加首要的一场戏,即将拉开序幕。
弘昼被这两人弄得诧然,但看弘历的模样,正端起李怀玉奉上的茶,悠然闲适地浅啜着,仿佛没筹算给他答案。
踏出正殿,见欢子立在东围房廊下,便知弘历和弘昼比她起得还早。
遵循圣旨上的体例措置,既能堵住皇后和富察家属的嘴,还能让淳嘉生不如死。
豪门小户尚且如此,紫禁城这个家太大了,所牵涉到的都是几大师族。
“既然万岁爷说无需太心急,那这事今晚就临时不议。”玹玗抿着一丝浅淡笑意,侧目望向弘昼时,幽瞳迸射出妖异的邪光,并回到最后的话题,缓缓说道:“富察家属的女儿,直到殿选才被撂牌子,没能当选为妃嫔,也没有皇上的指婚,看似惨了些,实在却成全了她一世安闲。”
不消往御膳房去,欢子又回到东围房廊下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