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吓傻啦?”见雁儿呆呆傻傻地站着,半天也没个反应,涴秀直接将一个绣枕扔了畴昔,阴阴地问道:“你不会是想着到我姨母跟前告发吧?”
“好,等我修完了这辈子,来生投胎必然和阎王说清楚,要选在鼠年。”佩兰也不觉得意,反是顺着涴秀说了些笑言,才又话锋一转说道:“格格如果乖乖的和我去前面向老夫人存候,我就甚么都没听到;可如果格格不去,我就甚么都听到了,就看格格要如何选?”
“格格……”面对如许的倔强脾气,雁儿也只能无法地感喟。
“唉,我说你如何当差的,宫里的人不是最会恭维阿谀吗?你就不能说些让我听了内心会欢畅的话啊!”涴秀无法地一翻白眼,七横八竖地倒回床上,警告道:“从现在起你就得把我当作公子对待,不然元宵灯会我就不带你出去了,免得你给我惹费事。”
涴秀在宫里是出了名的难服侍,脾气阴晴不定,对待主子更是忽冷忽热,让人捉摸不透。入宫以来没少惹费事,服侍的主子换到雁儿,已经是第六个,之前的那些甘愿在辛者库做杂役,也不肯在这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且涴秀的父亲在蒙古也不是很有身份,以是入宫以来雍正帝也没给任何封赏,若不是有毓媞宠着,弘历护着,就她那胡来的性子,早不晓得死了多少回。
“格格,恕主子直言,宫里的糊口固然无趣,但老是安身立命之处啊。”或许涴秀不会在乎,但雁儿倒是真的担忧,满脸笑容地说道:“格格父母都没有了,又和京中的外祖母不靠近,如果惹得娘娘烦心而被赶出宫去,格格今后的日子可如何过啊?”
“四哥向来没有骗过我。”对这件事涴秀内心也没底的,望着天花板,再开口时已有几分意兴阑珊,“不管啦,你再去找一套常服来,浅显点,不要这么富丽惹眼的。”
“主子不敢!”雁儿忙摆摆手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