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是第一下,玹玗已经疼得挺直了背脊,但没法大动,因为弘历的双臂紧紧箝制着她。
她就是弘昼口中的茹夫人,花名叫茹逸,是都城红极一时的雅妓。
“行,但这可疼着呢。”没想到茹逸没有半点踌躇,一口就承诺了,还对玹玗劝道:“疼你也就只能忍着别乱动,如果线缝歪了可别怨我啊。”
弘历紧紧地抱着玹玗,神情凛然地看着那一针又一针的穿透缝合,内心模糊作痛。
弘昼也将视野移开,不忍看一个小女人受此种针穿血肉之罪。
茹逸都不怪,既来之则安之,比起历代那些遗恨尘凡的女人,她已经算是好命了。
茹逸干脆跪在榻上,捏住玹玗的皮肉,细细地缝合起来。
茹逸倒是出奇的平静,手不抖,心不跳的缝合着。
这是应当怪造化弄人,还是该怪祖上错选了姓氏呢?
“你的针线活好,找你帮她缝合伤口,就是不晓得……”弘昼双眉微蹙,怕她不敢动手。
还是弘昼想出的好体例,入景山东门时端着阿哥的气势,且他向来就有霸道妄为的恶名,也没有侍卫够胆拦他,车子直接由他驾到了银杏林中。
“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弘昼心中的肝火也早已冲天,只是之前要劝着弘历,又要安抚玹玗,才一向压着。“让你去把茹夫人找来,是你没长脚,还是这府中的人都死绝了,十足给我滚到街上去找啊!”
都城里有句骂人的老话:我们府上劣等丫头也是清明净白的,如何说都比一个妓崇高些。
“出了多大的事啊,惹得我们五爷这么活力。”
“真的要这么缝吗?”统统筹办安妥,见就要下针了,涴秀却严峻得拉住了茹逸的手,说道:“你可手重点,缝标致点啊。”
“呀,谁狠得下心对这个清秀的女人下如此种狠手。”见玹玗血淋淋的模样,茹逸倒是不怕,一脸顾恤地问道:“五爷倒是从速让张大夫给治伤啊,找我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