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听到响动,出来到了庭中,和蔼笑道:“如何,这就要走了?”
“……”岳瑟语塞了,他侧头看了看楚生,这个,是楚生也未曾想到的不测。
跨出岳瑟的正堂之前,枫灵稍稍闭了眼,咬住了下唇,好止住伤热带来的晕眩,和心底汩汩出现的委曲。
她眯眼看了看东方天空的鱼肚白,把玉笛拿了出来,挑出一根流苏,悄悄又打了一个结,轻声道:“又是一日了……”
“前次实在是多有不便,才没有挑明女子身份,望二当家不要见怪。”枫灵笑道,“二当家身边美女如云,便是小女子故意倾慕二当家,也怕是二当家看不上我。”
楚生点了点头,问道:“目睹得又要过年了,何不在寨子里多待一阵光阴?”
岳瑟挠了挠鼻子,非常头疼的模样:“看你这模样就是喜好与人辩论的,我可不喜好耍嘴皮子。杨小女人,岳某虽未贼人,不过,甚么该玩甚么不该玩,甚么该碰甚么不该碰,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就像岳某贪财,但是不会动枫行的票款,岳某好色,但是不会碰你和你的家人。就算是小人如我,也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
“嗯,郡主筹算如何赏部属?”
岳瑟看了看神采庞大的楚生,嘲笑道:“如何,不晓得?”
枫灵由着他帮本身牵马,摇了点头笑道:“真不知楚先生为何固执于写故事,我看先生笔法,微言大义,很有春秋风采,如果以此写史,定然不输太史公也。”
途中,楚生几次转头打量枫灵面庞和身形,始终似笑非笑。枫灵有些莫名,但不知就里,也不好直接问,便找了个由头酬酢起来:“楚先生比来可有写甚么处所志?”
枫灵轻笑出声:“不是为甚么要做,而是,二当家你不得不做。”
尚毓尘面色稳定,垂首低声:“女儿知错了。”
凌晨的第一缕光芒轻柔地照入了镇南王府的东配房,门外一声轻微而熟谙的“有劳”惊破了房中才子清熟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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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郡主打趣了……”枫灵干笑几声,忙转了话题,“还是先和郡主说说闲事吧,此次我与岳瑟商奉迎,将其开设的青楼、镖行动我们所用……”
这是镇南王府招郎入赘的第二天上午。
尚骥举起茶盏,还是猜疑:“女儿感觉,那杨悟民可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