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卿站在远处,将这统统尽收眼底,小跑过来,慌乱的问该如何办。婉儿叹了口气说:“念儿姐在这条河里施了蛊,她是不想我去淌浑水,殊不知我也已经没有退路,她不知情蛊是我的本命蛊,哎~。”
婉儿说别动,然后取出一只通体乳红色的菜虫放在了我的手心。这菜虫足有小拇指粗细,趴在手心凉丝丝,软嫩嫩的,感受很惊骇。
那些手臂在熙攘的毛毛虫堆里摇摆了一阵后猛地齐齐攥成了拳头。
听到铃声,乌梢蛇在原地生硬了几秒,“啪”的一声瘫倒在地,身材收回“嗤嗤”的响声,化成了腐臭的脓水,和浓硫酸似的,还披发着恶臭。
鼓励了信心以后,婉儿走到河边,地上摸了把泥土丢到河水中,又捡起三颗石子抛入河面,双手交叉,快速摇脱手拎,并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能够触及到脸颊,呢喃着咒语。
说到这里,婉儿目光凝睇远方,像是回想起了甚么悲伤的旧事,一时候,眸子中溢满泪花,看的我心都碎了。
婉儿心不在焉的察看着四周:“和我没干系,是念儿姐布下的阵法被人破了。”忽的,婉儿的目光锁定了一个方向,指着那边说:“不好,念儿姐败了,她就在那儿呢。”
一鼓作气跑到河对岸,猛地转头,画眉鸟群展翅飞散,亦卿间隔河面还差几步,“啊”的一声尖叫,向前一扑,上半身摔在草丛上,两条腿“哗啦”的一声落入了水中。她急的大声哭喊,冒死的往岸上爬,可这并没甚么用,她的双腿像是堕入了污泥当中,见状,我仓猝抓住她的两条胳膊往岸上拽她。
婉儿双手搭在亦卿的双腿上,高傲腿往脚根儿那么一撸,向河面方向一送,唰的一下,两条青绿色的毒蛇给兜飞出去,摔进河里,冒出连续串的水花,沉到了水底,而亦卿,也停止了哭闹,傻愣愣的和我对视。
我白了她一眼说:“好了好了,没事儿了。”
已经登陆了,亦卿的双腿还在乱踢,神采扭曲的大喊拯救。
这么下去,可又要出性命了。
亦卿惶恐的盯着那条乌梢蛇,她一动都不敢动,恐怕那蛇跳起来咬她一口,蛇这类东西,我也很怕,不过一瞧是条乌梢蛇,我就松了口气,乌蒙山下这类蛇多的是,属于无毒的种类。我说:“别怕,那蛇没毒。”
心下将将松了口气,却被接下来产生的事情震惊到了。只见河水越流越快,色彩也越变越深,“哗啦”一声,水面上齐刷刷的伸出一片惨白的手臂,如同投降普通在水面浮浮沉沉。更恶心的是,那些惨赤手臂上感染的水垂垂发皱,长出乌黑的茸毛,变成了毛毛虫。届时河面也垂垂皱巴起来,转眼的工夫就变成了堆满毛毛虫的土沟。
就这么死了。
这时,亦卿从惊骇中回过神来,捋着胸脯说:“婉儿你好短长,摇摇手拎这些毒蛇就全给死了。”
它在我的手心一拱一拱的爬动,乳红色的身材色彩逐步加深,最后变的乌黑乌黑的,不动了。婉儿将我的手掰的竖起来,那虫子掉落在地上,四脚朝了天。
吧唧!
亦卿水灵灵的眼睛眨了几眼,吁了口恶气,婉儿却喝道:“别动,有剧毒。”并悄悄的动摇起来手腕的银铃。
我捋了捋婉儿额前的发丝,说:“婉儿你不要难过,路途艰艰巨险阻,但另有我们。”亦卿也忙点头,说:“对,我们共同面对。”小狐狸乌亮亮的眼睛转了转,也拟人似的点了点头,这小牲口是真的能听懂人话。
婉儿眉睫微皱,四下察看了一会儿,身材一颤道:“念儿姐就在四周!”
一时候,我没主张的看向婉儿:“这可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