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盐。”
“我去之前并不晓得这被扣的是盐,是去了以后才晓得的,如果我之前晓得这是盐,千万不会去这一趟的。”
“我之前留意了一下,近三年从源淮之地运来阜城的粮食统共有七百万石。”
周清越心中已是一惊,仍平静的问道:“这漕运一年能运多少粮食?”
怪不得上辈子赵炀底子不把银子放在眼里。
周清越挪步到一旁坐下,笑着道:“可不是。祖母您不说我都忘了和您说这事儿了,雄师业已开赴,父亲得陛下恩准先行回京,不出一月便能归家了。”
同外间的酷寒分歧的是,里屋里烧着地炕,仿佛如春。
周清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宋炳德连那红色的衣角都看不见了。
“漕运,简朴来讲就是操纵直通南北的大泽江和各个分支河道停止官粮或者货色的运输,主如果将南边源州、淮州、汴州等地丰富的粮食运往阜城。朝廷特设一个官职来掌管,这就是度支。朝廷需求大量的人手来搬运这些东西,而卖力搬运货色的就是漕帮,这漕帮的现任帮主是老夫人没出五服的侄子。”
“依你看,祖母她晓得这件事吗?”
“好久未见我那祖母了,也是时候去见上一见了。”
周清越体贴的问道:“可请大夫过府来看了?祖母但是上了年事的人,身上凡是有一些看不上眼的小事都得好生重视着。”
“好。”
周清越抬起眼眸看着宋炳德,远山眉也跟着扬了起来,很有兴趣的问道:“船上运的是甚么?”
刘老夫人呵呵的笑着,又感慨道:“老迈倒是有好些年没返来了。让人寻个日子,你同我去南禅寺还愿。”
“府里的进项首要来源于庄子上的收成和铺子里的运作,但是老夫人的手里还握着漕运,这些年来攒下的银子许是很多,都是专供宫里的贵妃娘娘和十皇子用的。”
刘老夫人慈爱的道:“这日子过得太快了,风景啊最是不饶人。”这边刚感慨完,那边便看向周清越,“清越本年也十五了?我这里有几其中意的人选,等你父亲返来我同他好好商讨一番,能定便尽早定下,你母亲如果晓得,也能安眠。”
“待父亲返来,这事还是报予父亲晓得的好。”
漕运?
“是,是。”宋炳德一口应了,“我晓得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