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大将军府。
郑逢时进了帐子,就见青娘端坐在那儿,瞧着他出去,起家向着他福了福身子,“郑将军。”
青娘刚要开口称谢,郑逢时仿佛已是看出了她的心机,对着她摆了摆手,“别和我说谢,我最受不了别人一口一句谢的。”
“娘,您让我跟从卓哥哥一起去吧,”周臻臻半跪在沈归仪脚下,“女儿承诺您,女儿必然把爹爹接返来。”
沈归仪抚了抚女儿的面庞,不再说话了。
“你说啥?”郑逢时有些没听清楚。
沈归仪望着女儿稚嫩的面庞,悄悄摇了点头,“臻臻,你听话留在家中,让母亲去。”
“娘,您身子不好,您不要逞强。”周臻臻安慰着母亲,前些日子大燕人在攻打祁州的路途中被郑逢时带兵伏击的事已经传回了京师,此举重创了大燕的精锐,皇上龙心大悦,京师中亦是张灯结彩,来道贺这可贵的胜利。
赫连涟琛此举只让朝廷哗然,朝臣中亦是构成了两派,此中一派主张回绝大燕人的在理要求,要晓得这些年大梁因为战役国库空虚,军粮都经常收不上来,又哪来的十万石粮食去换一个被俘虏的将军。
话音刚落,郑逢时才发觉本身仿佛将朝廷都给骂了,他面色赤红,在帐子里来回走了几步,站定身子与青娘道,“这么说你是被逼的?你并不是至心想帮大梁?”
周臻臻见母亲默许了,唇角浮过一丝笑意,摇了摇母亲的胳膊道,“娘,我们清算行李吧,传闻北境那边下了好多天的雪,我们此次必然要多带些丰富的衣裳。”
大燕人经此重创,短期内难以再策动大范围的战役,又加上现在天寒地冻,漠北草原接连下了数天的大雪,冻死了无数的牛羊牲口,目睹着粮草难觉得继,赫连涟琛竟是命令欲将周远之送回大梁,前提则是十万石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