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
崔嫂子不说话了,青娘眼头一低,将统统的情感全都压下,分开了崔家的毡房。
“嫂子,你把我当何为么人了,”青娘内心一酸,一颗心就仿佛被人撕成两半似的,她帮大燕人,因为她的丈夫和儿子都是大燕人,她帮大梁人,因为她本身是大梁人,但成果两方的人却全都不信赖她。
“将军,”看出了郑逢时眼中的苦涩之意,青娘的内心也是酸酸的,只轻声安抚着他,“你不要孤负他们的但愿,要好好保重身材,早点好起来。”
“青娘,你不要怪我多嘴,你常日里和大燕人走得近,谁家遇见事儿都见你去帮手,你……”崔嫂子咬了咬牙,终是说了出来,“你可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啊!”
青娘听着他的话有些不测,继而心底生出了一股感激来,她为郑逢时掖了掖被子,念起他有伤在身,也不肯再让他持续说下去,她的声音轻柔,低低地说了句,“将军,您快些安息吧,好好睡一觉,伤才气早些好起来。”
“我现在就去山上找药,崔嫂子……劳烦您了,您好好照顾他。”青娘想起崔嫂子家的捐躯,只感觉一颗心伤酸涩涩的,充满了不忍。
郑逢时微微点头,他闭上眸子歇息了一会,待再展开眼睛时,就见青娘轻手重脚的起家,将一件外套披在了一旁的崔嫂子身上,暗淡的烛灯映着她柔润的面庞,他悄悄地看了她好久,终是模恍惚糊的睡着了。
郑逢时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留意到郑逢时的目光,青娘内心一怔,小声问了句,“我的话,是不是很好笑?”
“没有,”青娘赶紧否定,却又不晓得该如何解释,她生命里最首要的两个男人都在北境,她实在是割舍不下。
她甚么也未曾说,只看着女儿渐渐地将阿谁陌生的男人带到了本身面前。
崔嫂子看向了本身的丈夫,待瞥见丈夫与本身悄悄点了点头后,崔嫂子的眼睛里顿时闪动起了泪花。
郑逢时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大燕人到处搜索我,是一个老迈爷把我带了出去,可没两天那些大燕的杂碎就晓得了我在这里。”
郑逢时将汤药喝下,他向着青娘望去,又是哑声吐出了一句话来,“我还没问你,你如何会在这里?”
青娘的内心也是一个“格登”,只得安抚道,“嫂子,您一家人常日里和大燕人也不如何来往,他们对你们也不熟谙,应当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