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停下了步子,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手中的木盆。
待大夫把完脉,裴显峰问了句,“如何样?”
“我吃住都在马场,花不着银子,”裴显峰安抚着她,仿佛看出了青娘的歉疚,他有些心疼,将青娘抱在了怀里,“你是我老婆,我挣钱给你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青娘的心立马就软了,她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
连水韵声音暖和,“裴家娘子不消客气,我们将裴徒弟招来,倒是害得你们佳耦分家两地,辛苦娘子了。”
她常日里不在他身边,现在好轻易能待上两天,只想着能为他将这些活儿做好,他一个大男人,这些活儿总归没有本身做得上手。
“可不,又都雅又无能,就是可惜了,孤身一小我,要我说还不如招个赘婿。”身形微胖的妇人咂了咂嘴,一面择菜一面开口。
听着大夫如许说,青娘的心顿时结壮了些,她多怕大夫奉告她不能怀胎生子啊。
听着这话,裴显峰的眼睛一亮,对着青娘说了一个字,“走!”
“傻话,挣钱哪有轻易的。”裴显峰笑了,牵起了青娘的手,“走,我们去医馆。”
裴显峰从药童手中接过了一小罐鹿胎膏与一个月的药,花去了四两银子。
听着大夫的话,青娘又惊又喜,她昂开端向着丈夫看去,就见裴显峰的脸上也是浮起了笑容。
“别听人家的闲话,免得招惹是非。”裴显峰叮咛了一句,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大夫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不错,小娘子的身子有了转机,老夫有掌控能将这病治好。”
瞧着青娘眼里的情感从欣喜到失落,裴显峰哑然,“发人为了,不欢畅?”
青娘摇了点头,“连少奶奶言重了。”
“有个嬷嬷还说,男人有钱了就会纳妾养外宅的,你要有钱了,也会养吗?”青娘的眼睛很清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两人赶到医馆,天气已近傍晚,医馆里没有甚么人,青娘很快就看到了大夫。
“相公,你返来了。”青娘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为他倒了一杯水。
大夫抚着髯毛,深思半晌道,“不能心急,你的癸水刚规复,还要再观察一阵子,若数月间都能准期而至,天然能够受孕。”
青娘端着木盆,绕过回廊时,适值瞧见前面有一行人向着这边走来,抢先一人是个面貌明艳的少妇,在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侍从和两个老妈子。
青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待连水韵去得远了,才渐渐地去了后院。
青娘内心一甜,忍不住笑了,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就听内里有人敲了拍门,对着内里喊了句:“裴徒弟,开人为了!快去账房!”
连水韵也是瞥见了青娘,她停下了步子,向着青娘看了半晌,道了句,“裴徒弟的娘子?”
“得了吧,连少奶奶必定不会招婿的,孀妇再嫁多丢人,把连家的脸都丢尽了。”
裴显峰闻言也没有推让,只拱起手说了句,“那就多谢少奶奶。”
目睹着丈夫的心血钱砸进了医馆,青娘内心有些沉甸甸的,只盼着本身的病能快些病愈,如许就再不消花这些银子了。
在马场的这两天青娘过得很温馨,本来还担忧本身留在马场会给丈夫添费事,可两天住下来,见马场里的人都是非常和蔼,提及裴显峰来都是竖起大拇指,极尽夸奖,青娘也很欢畅,感觉脸上有光。
洗完了衣裳,青娘去了厨房,连家马场是包吃包住的,厨房里有几位老妈子在这里干活儿,青娘闲着无事,也会来帮把手。
青娘天然不忍心,只想着将这些银子留给他。
“别人的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