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去想,如果当日那些刁民当真害死了青娘母子,他会做出甚么事来。
青娘在裴显峰身边坐下,挽过了他的胳膊,轻声道,“相公,和我说说,你如何了,是不欢畅吗?”
“没有,”裴显峰抚上了她的长发,“我只是看你如许心疼虎哥儿,想起了我母亲。”
那婢女仿佛有些踌躇,只非常轻微地说了句,“如果四公子在,那就好了。”
“好。”裴显峰站了起来,也是在她身边坐下。
“嗯!”青娘也是笑了,不管日子多么难,多么苦,实在她都是不怕的,只要身边的这个男人在,只要怀里的孩子在,她就能把日子好好地过下去!
待裴嬷嬷的话说完,美妇的神采沉了下去。
美妇并不言语。
闻言,那中年美妇蹙起了眉头,“若我没听错,大梁这个三皇子本年也就二十出头罢了,竟如此了得?”
“夫人,凉州城阵势险要,自古以来就是两国的兵家必争之地,大汗也下了号令,让大将军必必要在三个月内将凉州城打下来。”
闻声声音,美妇回眸看去,就见她身后站着一名老嬷嬷,约莫六十来岁的年纪,美妇皱着眉唤了一声,“裴嬷嬷,你叹甚么气?”
“都是甚么人在跟前服侍的?”
她固然从没有说过,但是他都晓得,并且都放在了心上。
“荒唐,如果让将军晓得了,可没他好果子吃。”美妇蹙着眉,“给我带个口信畴昔,让他收收心,趁着这个机遇和本身夫人生个儿子出来,三十多岁的人了膝下只要一个女儿,老二老三都有儿子,就他没有,他不心急?”
待那婢女退下后,美妇身后传来一道幽幽的感喟声。
两人有半晌没有出声,直到青娘将身子向着他依偎了畴昔。
见美妇不悦,那婢女内心一慌,顿时不敢再说甚么。
青娘也是笑了,她悄悄摇了摇丈夫的衣袖,央着他往下说,“那厥后呢?婆婆为甚么不心疼你?”
青娘看着他的眉眼,只感觉内心有些甜,固然现在他们一家如同“逃荒”似的隐居在这里,也不晓得今后的日子会如何,但她就是感觉甜。
“我母亲怀我的时候,我父亲在漠北兵戈,她因为有孕没法守在父切身边,父亲从漠北返来的时候,带回了一个宠妾。”
那药膏清清冷凉的,涂上去后疼痛立马便减退了很多。
“是,夫人。”婢女恭声承诺着。
除了这些东西以外,裴显峰又从怀里取出了一瓶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