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沈济忠答复又接着道:“不是小王自夸,我家的大姐儿虽是侧妃所出,却自幼养在王妃身边,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都不在话下,定不会委曲了令公子。”
二皇子也晓得这事沈家必会反对,本觉得还需威胁,不想听沈济安的意义,仿佛沈家另不足地,立时说道:“这不消担忧,小王自有体例压服父王。”
冯氏侧身避了避,说道:“曹大人客气了,这攀亲攀亲便是结不成又何需结个仇怨出来,约莫也是我们浩哥儿福分薄,不能得曹家佳妇。”
本来的目标虽没达到,但有些不测收成,二皇子到也不究查那么多,只略坐会便分开。
“三弟但是……晓得些甚么?”沈济忠不肯定的问。
沈济安不甚在乎的坐在沈济忠下首说道:“我不过是迟延一时吧,二皇子那人向来有些眦睚必报,本日大哥如果直接回绝他,只怕今后我们沈家要被他惦记上。”
沈济安笑着应道:“借二皇子吉言。”
等回了寿安堂,马氏早有眼色的先行退下,沈济忠忍不住对沈济安说道:“三弟,如何能对二皇子说那样的话,娶了小郡主另有大造化,能是甚么造化,不过就是郡主变成了公主,这不是表示了二皇子他……”
二皇子大步流星的走出去,直接坐到首位上,对着施礼的世人说道:“都起吧,不消多礼,小王本日也是临时起意,传闻曹卿和沈卿要退亲,一时猎奇便过来了,还望不要见怪。”
二皇子笑着说:“夫人太客气,说来沈卿如果尚在,只怕父皇也会存眷此事一二,毕竟沈卿和曹卿都是我大殷不成多得的肱骨之臣。不过沈家教子有方,现在叟翁和希元亦是多被父皇委以重担,嘉宇更是我德安堂妹的夫婿,说来也是小王的堂妹夫啊。”
沈济安自倒了一杯茶,耸耸肩笑了下。
“哦,叟翁这却有些因噎废食了吧,令公子如许的人物,纵是失了曹家孙蜜斯如许的婚事,也自有好姻缘等着呢。”见沈济忠不动于衷的模样,二皇子微眯了眼决定直截了当,“小王这就有一桩好姻缘,叟翁倒是能够好好考虑一番。”
未曾想沈济安没出幺蛾子,却碰上了二皇子不知哪根筋搭得不对来凑热烈,还选了个两家方才退完亲的奇妙机会,真是让人想避都避之不及。
二皇子踌躇半晌哈哈哈大笑,“好,既然嘉宇如此说,我到不好做这个断人功名的好人,既如此,我就静待沈家至公子金榜落款紫袍加身。”
二皇子见站出来的少年,年纪不过十四五,却端方漂亮,明显是来退亲,脸上却带着暖和淡笑,并不以此为耻,忍住暗叹一声,沈家公然是清贵王谢以教子闻名,管中窥豹,只此一子便可看出沈氏后辈之优良。
沈济安一边起家站在自家大哥前面一边忍不住腹议,见怪不怪的都已经来了,另有甚么好讲究的。
当时京里不知多少宗室和京官打德安的主张,想要通过德安和宁王拉上干系,偏德安和沈家三少爷沈济安看对了眼,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宠女儿的宁王晓得了不但不禁止还求旨赐婚,等这动静传出来不晓得多少人捶胸顿足扼腕感喟。
沈济忠点头道:“二皇子贤明,只是我们家浩哥儿和我这个不成器的三叔可不一样啊,我是向来闲散惯了,于功名也不甚上心,我们家浩哥儿但是嫡宗子,若和小郡主攀亲,这今后有了大造化,但是白搭了一番寒窗苦读发愤功名的心啊。”
按德安的身份本是封不了郡主的,宁王可不管,直接冲到掌管宗人府的宗人令家里威胁利诱撒泼,的确是上演全武行,硬是逼得宗人令给圣上来了折子,改了德安的宗蝶到宁王妃名下,又封了郡主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