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草便谨慎劝道:“娘娘,这会儿太阳刚落,气候恰是闷热的时候,不如再过一会儿?”
她凑到贞妃耳边道:“先帝爷临老了还宠嬖小了几十岁的年青美人呢,帝王的宠嬖,靠不住,能靠住的,就是儿子。”
以是贞妃倒鲜少在李其姝面前拿架子,加上李其姝为人和顺驯良,到处体贴,就算是她怀有身孕不能服侍皇上,也不像宁宝林、秦常在那样趁着皇上来景阳宫探视她的时候在面前晃来晃去,以是贞妃对李其姝是真的有几分交友之意。
贞妃眼睛便是一亮,李其姝展开了几件小衣服,是尚衣监递到太后那边的,赶巧儿李其姝去太后那边说话,便帮手一起参详了一下。
齐淑便晃了一下……她稳住了身形,感觉耳鸣阵阵,咬着嘴道:“是。”
她看着齐淑低头不语,内心边儿又冒出火来:“别失了身份,你看看你明天说的叫甚么话?给哀家打起精力来,贞妃肚子里的孩子给我看顾好了!不能出不对!”
“自从回了宫,你隔三差五的就要抱病,哀家不晓得你到底是甚么病,可你若总如许下去,不能为皇上诞下嫡子,又能怪谁?皇上现在最是要开枝散叶的时候!你有这工夫和阿谁伶人争风妒忌,还不如想想如何怀上龙子!”
贞妃固然脸红着辩白了几句一定就能一举得男,但到底还是感觉母亲的话实在是中肯之至的肺腑之言,本来还筹算绕到长春园那边夸耀一番,气气那位嬉妃,也打消了这动机,只放心的养起胎来。
白芸半抱半推的将皇后弄上了软轿,手也未曾被松开,手内心湿漉漉的满是皇后的盗汗,听着皇后牙齿咯咯咯的响,道:“一个一个……都……”
她是极其谨慎的,那日归去,她娘张夫人恰好也到了景阳宫,听她言辞间很有些妒忌的意味,立即把她训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