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用苗条的手指悄悄的拢着商雪袖有些乱的头发,却如何都拢不好,干脆将那几个压发都摘了下去,商雪袖的头发便如同瀑布一样垂降下去。
商雪袖便嗔怒道:“难不成还让我每天哭给你看?”
商雪袖脸红道:“成甚么模样……你出去。”
连泽虞看着她犹然对峙的拽着裙腰,不由得有些好笑,他这笑意一上脸,商雪袖脸上便现出了气急废弛的模样。
可商雪袖还是感激他如许的话,她俄然莞尔一笑,道:“那,阿虞,我悔怨了,我想出宫。”
的确如此,没有哪一次连泽虞没有护着她。
他叹了口气道:“像极了你上妆的模样,我都好久未曾瞥见了。”
商雪袖便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到底带了些自怜的意味。
连泽虞道:“你总得让我看一眼,不然我不放心……阿袖,那棍子从你身后直接戳到肋下,说不定后背也有擦伤。”
她肌肤莹白而香滑,没有了扣子的束缚,那绸缎所制的外套便滑落在地上,只余了一件深紫色绸子绣着菊花的里衣。
“没有只是。”连泽虞道:“你不需求想那么多,交给我就好,我是你的男人,是皇上。”他安静的道:“我已经负你很多,若还任由你被欺负,这皇上做的也太窝囊,做一个男人也太无用。”
他眉头轻皱,拿了药膏在手里,道:“阿袖,如果疼便忍着些。”
商雪袖便感觉有一种让人不耐烦的痒,下认识的便侧了头将那不诚恳的手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可她立即便感觉失策了。
过了一会儿,宋嬷嬷掀了帘子出去,商雪袖正要去接她手里的药膏,连泽虞便抢先拿在手里,瞥了一眼宋嬷嬷,沉声道:“下去。”
“一国之君如何会没用。”她道:“皇上……阿虞,是有弘愿向的人,不该该为了我破钞诸多心力。”
他的度量如此暖和,他的呼吸声缭绕耳畔,他的胸膛起起伏伏,这统统都让她迷恋。
他苗条的手指沾了些许晶莹剔透的药膏,想了想,又有些不忍心,道:“阿袖,如果疼不消忍,叫出来好了。只是别哭了,你眼睛已经哭肿了。”
连泽虞仓猝松开了手,道:“弄疼你了?”
商雪袖笑了出来,她点点头。
那一对极标致的眼睛四周因为抽泣还红着,就是眼睛内里,也泛着红,带着楚楚不幸的魅人之感。
“阿袖,莫要活力。”连泽虞将她拢了过来,并没有再去挑逗她,而是悄悄的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在膝上,又将她胳膊抬起,看到里衣两侧的肋下青紫了一片,靠近后背处,更是有些许的擦伤。
“拿一瓶玉筋膏来。”
贰心中略酸,道:“阿袖不必如此,你想如何就如何,在这宫里,我会护着你的。”
那么多人,见面叫她一声商班主,恭维她是“明剧第一人”、“天下第一女伶”。就连当时候的阿虞,也是称她做“商班主”的,可阿谁她,只是人前光鲜的她罢了。
可连泽虞那里看不出来,她双臂不天然的环拢着,必是明天受伤了――贰内心悄悄将那两个寺人记了下来,向内里喊道:“宋嬷嬷?”
那一瞥而过的目光,便如洁白宣纸上驰名家的笔沾了浓墨,在其上勾画了极具风情的一笔。
“阿虞。”连泽虞改正道:“叫我阿虞。你那样叫我,让我感觉你在负气。”
那手顺势便捻住了她的耳垂,细细的在内里揉捏着,而另一只手早已悄悄揽在她的腰间,只悄悄一拉,腰间碧绿丝绦的结儿便打了开来。
阿虞碰到她的时候,恰是她志对劲满,名满北路返回霍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