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连泽虞打断了她的话:“她是儿子求返来的!儿子没有对不起天下百姓,没有对不起文武百官……”
如果皇后晓得,带着嫔妃出去看戏如许儿违背宫规的荒唐事,还是皇上为了媚谄她这个女伶才安排的,那她成了甚么样的人了……
皇后并没有罚她,只是浅浅的说着:“你既然为后宫嫔妃,当守嫔妃之德,就算君王荒唐,也应直言劝谏。下次不成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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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芷服侍了她用饭洗漱,扶着她又仓猝上了软轿,路上皱着眉头低声丁宁道:“娘娘,昨个儿早晨皇上被太后娘娘叫去了,后半夜也没返来,不晓得是不是和娘娘出去的事儿有关,如果皇后娘娘说甚么,您别直着性子拗。”
她闭了闭眼,到底还是道:“虞儿,母后是过来人……有的女人甜美如蜜,你只要尝了一口,便上了瘾,今后别的女人对你来讲都寡淡如同白水普通,可就别说是白开水,就算是苦药汤子你也得喝。”
她经历了那一场风波今后,较着比本来老了很多,中间服侍的人劝她将白发染黑,她便只笑着道:“说不定再过一两年便是有皇孙的人了,还染甚么?”
《朝歌恨》她是演过的,姜皇后的唱段还记取呢,每一句劝谏君王的唱词,可不就是方才齐皇后说的阿谁模样?
她的脸保持着一向以来的沉着、明智和刚毅,这几样特性让她脸上的皱纹更加的凌厉和深切起来。
商雪袖这才点点头,进了屋,萍芷和玉萝便有条不紊的替她换了便服,奉侍她到了床上歇着,迷含混糊中就到了中午,被萍芷叫起来吃了中饭,便又躺下了。
连泽虞停在了门槛处。
萍芷这才感觉嬉妃娘娘这是有了苦衷了,不然每天雷打不动的都要在东面儿屋里呆一下午的,今个儿难不成真的皇后娘娘说了甚么重话了?
“你口口声声说没有对不起文武百官,我问你,你专宠嬉妃,传闻你还免了嬉妃的药……如果先生了庶皇子下来,即便皇后刻薄,教养好,可你让皇后如何自处?让天下世家如何看你?”
商雪袖便点点头,她也晓得这事儿不铛铛,她固然没有背过宫规甚么的,想也晓得必定是违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