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儿担忧的看着观音的脸,道:“娘子,你和爷好好的不可么?你非这么折腾,爷内心也不痛快。”她唠唠叨叨的把观音扶到车上,道:“夜里更加的凉了,这春寒料峭,又加上这冻死人的雨,我还是送您回屋去吧。”
“观音……”
商秀儿两只胳膊撑在床上,跨在六爷的身上,回想着统统戏里说的风月情事,回想着之前在梨园子里不谨慎看到的男女欢-爱,当时候她还会“啐”一声仓猝避开不看,而现在只恨本身懂的太少。
因为这夜里实在太温馨,以是商秀儿听的那么清楚,他说的是:“观音啊,我不要别人。”
她就在这但愿时候渐渐走,这一夜永久都过不去,和快点结束这煎熬的冲突里,看着仍自抬头善睡的六爷,内心的绝望越来越浓。
但她还是伸动手,抖抖索索的摸到男人的衣服上。
屋里很和缓,熏炉里燃着香,香气里又参杂着淡淡的酒气,空荡荡的正厅一点声响都没有。
“观音……”商秀儿在门口抖着身子笑:“本来这世上观音也是要吃人的。”说完排闼而进,又将门合在身后。
那女子道:“别的,我不是六爷的夫人,你不消这么叫我,你能够叫我观音。”
她不晓得应当从哪解开,好不轻易在腰前面摸到了腰带的扣子,手都有些发麻了,中间六爷还动了一下,吓得她又仓猝松了手。
她是已经豁出去了的。
商秀儿又转回屋,看到六爷又换了一个看上去极不舒畅的姿式,只要头和胳膊搭在床榻边上,下半身全部都滑到了地上。
他伸脱手,握住了身上女子的双臂,上面水津津的,女子身上的衣服透湿透湿的,一头长发也是湿漉漉的,逶迤在胸前,长长的细眉下是一双黑漆漆的大眼,只是眼圈红肿,反而有点像上了妆一样,增加了几分艳色。
商秀儿把眼泪抹了抹,挺直了腰,走到了门前。